“不是
，那声音就在家里，
直都在家里，
每天都能听到……”
乔良肩膀晃
晃，声音听起来有些怪。
……是啊，他每天都能听到。
本来也以为是自己错觉。
然而，渐渐，那声音却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刺耳。
“应该是吧。”
明明首先开口提起老鼠人是乔良自己，此时此刻瘦弱男人反而又是脸不确定样子。
“你，你有听到吗，家里老是有那种，那种‘喀，喀喀’声音。”
戚伟翻个白眼。
“没听到。”
乔良身形猛然晃，就像是刚刚睡醒般，愕然地转过头来看向戚伟。
他正面对着墙角冰柜站着，手里还拎着把扫把。
“啊，对不起对不起。”愣几秒钟后，怯懦男人连声道起歉来，“，不是故意，就是怕开灯会让它们躲起来，那样就没法定位……”
“它们？什
它们？”
戚伟没好气地问道。
戚伟歪着头，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嘴巴里谄媚语调，与他脸上狰狞烦躁形成鲜明对比。
在出租屋前，戚伟总算挂掉电话。
“他妈狗杂种！”
然后，他盯着手机，几个借贷软件挨个儿查遍之后，他忍不住狠狠骂句。
钥匙扭动时门锁发出刺耳摩擦声。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觉得那声音好像就在他枕头附近……
“真好吵。”
乔良喃喃低语道。
戚伟忍不住往乔良身上多看两眼，这才注意到男人眼睛下面挂着两团青黑，瞅着是没休息好样子。
怎个两个都是这幅神经兮兮模样……
……”
她哭泣着，然后，抱着自己头转向董瑞明。
*
大年初七。
1401室。
“喀喀。”
“喀。”
也许是老鼠在磨牙吧？
但是，那种仿佛在抓挠什东西般声音，实在是太让人在意。
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每当乔良要睡着时候，他都会因为那细微声音而猛然惊醒。
乔良脸色白。
“可，可是那声音真很吵……”
“啧，现在这种破房子隔音差，你说不定是听到隔壁传来声音呢。”
戚伟有点不太高兴地说道。
本来他心情就不太好，作为二房东又听到乔良嚷嚷着家里有老鼠，瞬间烦躁起来。
乔良抿抿嘴角，表情看上去有点怪异。
“……老鼠。”
他说。
这下戚伟眉头锁起来。
“老鼠？操，不会吧，家里闹老鼠？”
把拉开门，这套改造后隔断房里漆黑片。
戚伟嘴里骂骂咧咧地顺手打开灯，下秒，就被直直站在狭小客厅里人影吓得个趔趄。
“窝草——”
他身形颤，在看清楚站着人就是乔良之后，差点破口大骂。
“你他妈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扮鬼吓人啊！？”
之前是那个顾何止发神经，现在乔良也是。
对，顾何止——
想到顾何止，戚伟立刻就懒得理会乔良。他看眼顾何止房间，眼珠转，心生
合租人董瑞明，未归。
*
大年初十
凌晨两点——
“会想办法……真，你再多给点时间肯定能把钱给你凑上……熊哥，再给点时间，算是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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