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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妈——”
“砰——”
“个小瘪三在这里发什
宝气，耍人耍到你爷爷头上来
！”
“给他点颜色看看！”
是错觉吗？他总觉得董瑞明空洞幽深
眼睛此时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落在自己身后。
他身后，现在有什？
这个念头倏然闪现，顾何止打个机灵，瞬间汗毛倒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董瑞明倏然站起身来，然后，他就直接越过顾何止，摇摇晃晃地朝着大门走去。
“嘎吱——”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男人此刻看上去有种无法形容怪异。
顾何止被看得全身都微微紧绷起来，然后就听到
声细如蚊讷低语自董瑞明口中冒出来。
“对不起，顾何止，是
对不起你。”
男人对顾何止说出后者有生以来听过最奇怪道歉。
“什对不起？”
“小琪回去吗？”
顾何止定定神努力让自己语气和精神看去稍微能正常点。
“对，其实直都想跟你说声抱歉，那天吃饭事情……”
“小琪已经走。”
董瑞明忽然打断顾何止有些语无伦次道歉，他幽幽地说道。
直勾勾地盯着他。
在顾何止开口后过两三秒钟，董瑞明才缓缓开口：“是啊。”
声音很低沉，也很沙哑，听上去竟然有种强烈陌生感。
顾何止微微蹙眉，隐约感觉到丝不对劲。
“老董你……你这是怎？”他盯着董瑞明脸，喃喃问道。
“对，揍他！”
……
A市因为拆迁计划作废而变得越发寂寥破败老城区深处，巷道中传来男人们含混不清咒骂与拳脚相加沉闷打击声。
原本高亢
老旧防盗门在开关门时，门轴都会发出细长金属摩擦声。
“董瑞明？你怎？靠，等等……”
顾何止只觉得董瑞明现在样子无处不怪，回过神来之后立即紧追过去。
然而，短短几秒钟功夫，等顾何止把推开门，他却发现门外狭长走廊里只有片幽暗寂静。
董瑞明就像是消失样，完全不见踪影。
顾何止茫然地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就像是录音机般，无数个“对不起”从董瑞明喉咙里冒出来。
顾何止听得莫名其妙，心却在不由自主地发沉。
他全身冷飕飕。
顾何止在怔之后，喃喃回句：“那，那就好。”
还没有来及把剩下话说完，顾何止又听到董瑞明继续开口道：“也要走。”
“啊？”
顾何止不明所以地看董瑞明眼。
董瑞明双瞳浑浊，眼瞳表面似乎还蒙着层薄薄白膜。
真奇怪，也就是几天不见而已，为什他会觉得董瑞明脸看上去竟然这陌生，他头发十分凌乱，脸颊看上去凹陷得厉害。
甚至，就在此时此刻董瑞明脸上还浮着层很厚很厚白粉，脸颊上突兀红晕，让原本多少算得上“氛围感帅哥”男生，看上去愈发显得怪异。
“你真没事吧？”
顾何止也不知道为什自己心会下子悬起来。
董瑞明房门开条缝，顾何止下意识地看眼，也许是因为拉窗帘吧，内里片漆黑，也没有人在里头活动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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