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这
幕似乎……似乎发生过……
脑袋里泛起
隐痛让顾何止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他只能死死咬住牙关维持住清醒。
“阿止。”
阙白轻声低喃。
他只是不断重复着同样话语。
“
，是永远都不会伤害到你，你知道啊。”
“那其他人呢？董瑞明呢？戚伟呢？对，对，还有乔良——看到那些尸体是怎
回事？你杀
他们对不对——”
不经意间，顾何止在尖叫同时，摸到流理台上厨刀，他立刻抓住那把刀死死握在掌心，把刀尖对准阙白。
“别过来！警告你，别过来……再过来就杀你……会动手……”
“别跑。”
他温和而又关切地说道。
“你暂时还出不去……”
顾何止简直快要发狂。
“你要干什？”
然而，无论他怎逃，始终都没有办法离开1401号房间。
也许这就是所谓鬼打墙。
顾何止在绝望中渐渐失去力气，在他徒劳无功不断逃跑过程中，他清楚地感觉到，阙白直平静地跟在他身后。
哪怕没有回头，顾何止也可以嗅到阙白身上那股气息。‘
那股挥之不去寒意。
自己也跟现在样手中死死握着刀，刀刃上已经沾满血。
而阙白正惶恐地站在房间角落，身形踉跄，只手按在腹部伤口上。然而即便是用力按压，血还是不断从男人指缝间渗出，将他大半个身子染成血红。
目睹眼前惨烈景象，顾何止不由自主地朝着墙角退去，手中刀再也握不稳
眼。顾何止直直地盯着他，跟记忆中身材高大男人比起来，此刻阙白却像是骷髅样，衬衫之下身体好像只剩下幅单薄骨架。
空气变得很冷。
窗外光线似乎已经无法照亮这间小小客厅，廉价家具在黛紫色阴影中只剩下大片模糊形状。
“阿止……”
仿佛知道顾何止已经逃不出自己掌控，阙白轻轻抚下自己后脑勺，然后转过头来，带着些许委屈，软软地嘟囔道。
“你别这样。”
男人声音逐渐变得悠远。
……
不知道为何，顾何止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段从未有过画面……
那是满是酒气，自己房间。
阙白停下来。
他站在不远处，有些哀伤看着顾何止。
就像是只已经隐隐预感到自己即将被抛弃老狗。
顾何止对上阙白视线，眼前倏然闪过片黑晕。
这幕是如此似曾相识，熟悉到让他喉咙阵阵发紧。
他遍又遍地问道。
“你是在报复？对吗？报复杀你……”
顾何止带着哭腔痛苦质问遍又遍。
可每到这时，阙白就会陷入阵诡异沉默中。
“阿止，你冷静点好不好。”
“你干什……你到底对干什……”
终于，顾何止在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经过厨房停下脚步。
他泪流满面，因为绝望而面色扭曲。
“阿止。”
阙白果然就在他身后。
“阿止，下次不要那用力好不好，有点疼。”
“阿止，为什每次都要因为其他人对发脾气啊……”
“他们对你又不好……”
……
顾何止踉跄着朝着后方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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