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会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呐喊出声，可实际上，他却只能发出细弱如幼猫
般
抽噎。
阙白并没有说太多，然而，顾何止却已经隐隐猜到
事情真相。
“你……你到底……到底做什
？”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他会遍又遍问这愚蠢问题。
仿佛就像是在冥冥中听到顾何止质问，道又道虚影自从暗影中悄然浮现。
伴随着阙白声音，空气变得越来越冷。
顾何止缓慢地抬起头，对上阙白黑得宛若两口深井眼睛。
“五鬼……返魂？”
顿顿，顾何止脑海中赫然浮现出之前自己遇到那些诡异人与事。
“你对其他人做什？”
“
好喜欢你。”
“阿止，你永远永远都体会不到，到底有多喜欢你……所以，怎可能容许你死掉呢……”
男人细细对着尸骸低语，可偏执声音却无比鲜明地浮现在顾何止脑海深处。
听到阙白最后句话，顾何止心猛地抽动下。
“发生什？你对做什？”
间才做这切啊。”
他显得异常镇定，但他越是如此，顾何止就越是感到害怕。
顾何止无比艰难地转动着眼珠，他看着阙白将头颅放在祭台上，在那上面，还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其他部位。
手掌，小臂，躯干，大腿……
就像是被放置在标本盒里干燥蝴蝶标本，顾何止尸体被精心地切割成无数小块，用红线和符咒缠绕着拼成个模糊人形。
顾何止看到头颅像是破布口袋般耷拉在胸前阮琪。
看到因为跳楼而摔到不成人形董瑞明。
看到无形绳索挂在半空中，颈部折断，脚尖却还在不停抽搐，在半空不停颤抖戚伟。
还有乔良。
那个始终跟在自己身后弱小男人，此
种极其不详预感骤然在心底绽开。
阙白眼睫轻颤下。
语气却异常平静，温柔得就像是在跟顾何止讨论道午餐做法。
“阿止，其实只要能找到五只惨死鬼魂制阵，配以特殊咒法，就可以把已经死去人重新拖回人间……”
顾何止泪水不知不觉已经汇满眼眶。
顾何止企图让自己显得镇定点，然而那不断颤抖声音只是愈发凸显出这刻他动摇与无措。
即便移开视线，即便拼命地想要转移注意力，可是，眼前那那恐怖到极点画面仿佛已经烙印在他视网膜上，让他根本无法逃避。
甚至，在看清楚切之后，阙白对他尸体做每个动作：每下舔舐，每次轻柔抚弄和摩挲，都异常强烈地传递到顾何止“本人”身上。
强烈呕吐感伴随着口腔里若有似无血腥味，如同涨潮般渐渐没过顾何止理智。
果不其然，下秒他就听到阙白说道：“阿止，你知道五鬼返魂术吗？”
殷红鲜血不断从尸体切面上缓缓涌出。
顾何止捂住自己嘴，甚至都没有尖叫力气。
阙白站在祭台前，两眼依旧死死黏在顾何止身上，嘴唇却已经贴在冰冻死人头颅耳侧。
他伸出鲜红舌头，点点舔舐着尸体表面冰霜。
“见到你第眼就知道，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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