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
阙白伸出手，冰凉
手指拂过顾何止脸颊。
直到这时，顾何止才发现自己早已泪如泉涌。
“你做
什
……”
顾何止又问遍。
那，最后个人鬼魂是……
“如果不是
，阿止也不会直逃跑，不会委屈自己跟那样群人住在起。”阙白声音沙哑地响起，血泪如泉，浸透阙白单薄身影，“如果不是，阿止也不会酗酒，不会那失控。”
“如果不是……阿止定不会那年轻就死掉。”
阙白呜咽着说道。
“所以……”
他所有注意力都落在阙白身上。
活人眼睛里，真流出鲜血吗？
自己头颅口中所含那块肉，又是从何而来？
还有，这弥漫在空气中血气……到底是怎回事？
那些符文上暗褐色，为什看上去那像是鲜血？
顾何止恐惧，相反，在汇报完所有人死讯之后，他竟然还有余力对着顾何止咧开嘴，甜甜地笑起来：“幸好，他们死得都很惨呢。当时，阿止你已经没有呼吸，在医院怎求那些医生，求他们救救你，他们都只是说无能为力……”
明明是在微笑，可是阙白脸上，却出现两道暗色血迹。
那是他眼中缓缓流淌而出血泪。
“本来是想要跟着阿止你起去死。可是，你知道吗，祖母跟说过，本来就是强行从地狱爬回人间恶鬼呢，可是阿止你却是六道之外天人……旦死，再想要找到你，想要跟在你身后，恐怕又要花费千千万年吧？”
阙白声音逐渐变得哽咽起来。
而这次意思却是——阙白，你对自己做什？
【“所
从大脑深处传来阵尖锐嗡鸣。
顾何止眼前阵恍惚，错过阙白最后那句话。
在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死亡之后，顾何止就觉得自己好像变得空荡荡，宛若口很深井。那些本应该让他完全失控，彻底崩溃事情则是颗颗小石头，被阙白攥在手里，然后慢慢丢进井底。
要过很久，顾何止才会听到自己身体里那口深井底部，传来声幽暗回音。
他呆呆地看着阙白脸，恍惚中仿佛看到面前男人正在井口前点点摊开掌心，将最后颗小石头展露在他面前。
……
无数问题滑过顾何止脑海，没有人回答，但在恍惚中他仿佛早就已经预知到答案。
五鬼返魂术，顾名思义应该要用五个人魂魄吧？
董瑞明，阮琪，戚伟，还有乔良。
到现在为止，怎算都只有四个。
“所以不敢死，可是，没有阿止世界实在是太可怕。”
“只好想啊想，想啊想，终于想到这个办法。你看，这些人这坏，他们明明可以救你，却因为那种小事把你害死，那抽出他们灵魂用来设阵，也是理所当然吧？”
顾何止瞳孔紧缩，在阙白那过于坦然话语落下之后，他亲眼看到，昔日同住室友们扭曲鬼魂同时痉挛起来。
他们那肿胀青紫腐烂面颊在泛着血色暗影中齐刷刷地对准阙白，死者脸上却浮现出几乎能涌出黑气来澎湃怨毒之意。
然而，顾何止却根本没有办法顾及到那满心愤恨，因为痛苦而扭曲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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