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面上早就结冰,不过冰面之下依然有活水潺潺沿山势而下,偶尔,还可以看到冰下有两尾小鱼倏地窜过。
……陆九在江离“暗示”下,二丈摸不着头脑地抓条鱼回来。
然后他就看到,江离在接过鱼后,干净利索地杀那条鱼,杀鱼途中,他还提着鱼尾,将那滴滴答答泛着些许鱼腥血装在枚红色玉瓶之内。
江离把装着鱼血瓶子直接丢给陆九。
“这,这,这……”
“,真不知,你,你有什……不满足。”
陆九愈是念,就愈是觉得说不出怪。
他每念句,便忍不住抬眼窥察江离脸色次,整个人精神紧绷到极致,只怕自己念着念着面前这人会忽然,bao起伤人——毕竟这册子上记载那些话,越往后便越是难听。
可这些恶言恶语念下来,这人反而像是觉得很有趣似,不仅没有恼羞成怒,相反,那毫无血色唇边竟然还泛起丝古怪笑意来。
又是阵寒风卷着雪花袭来,陆九飞快挪开视线,磕磕巴巴念着那些“燕昱澜”话语同时,背上窜起阵恶寒。
字句地念就好。”
陆九战战兢兢接过那本薄薄册子,原本他倒是想着,事已至此便老老实实按着面前这行事诡异魔星要求来便好,可等他看清楚江离专门指出来那些话,额头上瞬间便渗出层薄薄冷汗。
【燕昱澜对江离道:“真不知道你到底还有什不满足?江离,你在这里拈酸吃醋分分秒秒,衔玉都在生死徘徊。”】
【“……罢,你还想要什,说吧,只要能应,都应你。”】
【“但衔玉等不太久,无论你要什,你先将天灵血给。再耽搁下去,衔玉怕是要受不住。”】
陆九很呆滞。
他很清楚,自己手中如今用专门血玉雕琢而成玉瓶,正是燕昱澜为盛放天灵血而制成。
血玉本身便是万年遇,是可遇而不可求稀世珍宝,能雕琢成玉瓶血玉,更是价值连城——然而天灵血乃至灵之物,想要存血,只能用这样枚玉瓶盛放。
可江离
陆九啊陆九,他在心里拼命告诫着自己,人活世不容易,你聪明世总不可能临到这时犯蠢,被这魔星皮相所惑还真觉得他是个病歪歪弱不禁风随时会死小可怜……
这可是个怪物。
陆九边想着,边战战兢兢按照江离吩咐把那些话念完,然后就听到江离对他说:“饿。”
陆九:“啊?”
江离指指亭子旁边条蜿蜒溪流。
……
陆九目光自从那些冰冷冷字句中抽离出来,不自觉落在面前江离脸上。武功鬼魅,气息凶煞面色惨白如纸,南山刺骨阴寒雪光几乎能照出他皮肤之下纵横交泛着青血管。
作为暗卫,陆九自然也曾亲眼见过传闻中那位江衔玉江少爷,都说江衔玉与其兄不同,被掳进魔窟之后依然守节持心不肯同流合污,因此在魔教时备受折磨,被带回来时已经病骨支离,形销骨立,全靠燕昱澜以数不尽灵药源源不断吊着续命。
可光看脸色话,那笑语盈盈被人精心呵护养在暖阁中江衔玉,看着反而要比江离还要康健些。
陆九看看江离,又看看册子,嘴唇翕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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