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他终究是晚步。
花伏鸠指尖唯能抓住,只有江离角破碎袖口。
破损布料上,依稀还有江离留下来斑斑血迹。
而他阿离就像是只终于得到自由白鸟,瞬间,便被圣
“等等,阿离,你听说,之前事情……”
之前事情并不是真。
说那些话,也都是骗你。
“所以,把这条命还你好,花伏鸠,累。把命还给你,从此,你便两不相欠。”
可江离这时候已经没有余力再等花伏鸠把话说完。
“无论你对做什,都忍下来,因为知道……只有忍下来,潜伏在魔教,才能送出有用消息……才能……让正道人士真正地剿灭你们这群禽兽……”
“知道你直恨,可——”
听到这里,花伏鸠不由挑眉。
听到江离直在里通外敌,他并不显得意外。
然而还未等他说完,江离已经打断他。
也像是早已腐朽木偶。
“阿离!你,你别乱来——”
花伏鸠再也难以掩饰脸上慌张,然后提高声音又喊句。
他下意识地想往江离方向走去,可江离看到他动作,当即便又往后退步。
花伏鸠死死盯着江离脚下松动石块,身体顿住。
花伏鸠背脊。
“阿离——”
他哑着声音,冲着江离喊道。
“回来!你看不清,那里很危险!”
江离像是听到他声音,慢吞吞地转过头来。
“只愿与你从今以后,生生世世,再不相会。”
下秒,江离张开双臂,毫不犹豫地朝着身后深不见底悬崖倒下去。
“不——”
花伏鸠急掠向前,扑倒悬崖边。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江离,想要跟以往无数次那样,将那个人死死地掌控在自己手心里,不让他有丝毫逃出去机会。
“知道所有消息都是因为你默许才让送出去。”江离喃喃低语道,他像是自嘲似地扯扯嘴角,像是想要笑笑,然而终究是没能笑出来,只是让他唇上伤口愈发鲜血汹涌,又次将半张脸都浸得鲜红。
“还知道,这种空有皮相无能之人,之所以能在魔教那等人间地狱活下去,依仗也正是你对……偏爱。”
“你——”
花伏鸠脸上肌肉忽然痉挛下,让他表情看上去多份狰狞。
冥冥之中,花伏鸠已然意识到不妙。
“你屠……家满门……”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江离开口道。
大抵是因为多日未能开口,又或者是之前伤口唇,江离说话声音也有种说不出怪异空洞。
“直……直都想要报仇。”江离死死盯着花伏鸠,字句地说道,“所以直在忍。”
渐渐,他声音流畅起来。
圣山千年不化冰雪,衬得他侧脸片森然惨白。
然而在脸颊之上,却是片怵目惊心交错血痕——不知什时候,江离竟然撕开缝在他眼上和唇上线,此时正睁着空洞漆黑眼睛,回望着花伏鸠。
汩汩血泪顺着少年脸颊流淌,然而聚在他下巴上,滴滴答答,染红大半脖颈与胸口。
奇异是,此刻江离神色竟然是平静。
像是早已干涸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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