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
黄瓜
偏偏江离也非常敬业地躺在陆九怀里
动不动，整个人看上去“宛若破布娃娃般虚弱无力，无声流泪（并没有）”。
陆九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头飞快地瞥
江离眼。
不看还好，这看陆九目光偏偏就再也挪不开。
少年脸颊雪白，头发因为方才动作有些凌乱，如今几道乌黑发誓正贴在脸颊侧，愈发显得他血色不足孱弱可欺。他衣襟也是乱，被那些粗鲁傀儡直拉到肩膀上，从领口处显露出来脖颈与肩胛骨都是线条分明，隐隐还可以看到方才被陆九不小心微红痕迹。
明知道江离此人凶残非凡，且现在就是在跟他演戏，但是陆九还是觉得，现在躺在他怀里少年看上去实在是苍白可怜到极点。
跟面红耳赤心神不宁陆九不同，江离此时表情如水般平静。
他有些不太耐烦地用膝盖顶顶陆九绷紧腰侧，示意陆九按照剧本上所要求那般，低头凑到他耳侧说完那些台词。
陆九这才猛然清醒，身体骤然僵，而后小心翼翼地，往后挪挪跟江离拉开些距离。
陆九近乎木然地凑在江离耳边，干巴巴地将那些恶毒话语念遍。
男人声音沙哑，语气也有些古怪。
就这
过大半个时辰，略去些不可说但其实并没有什剧情之后。
“唔，这样子还勉强能行。”
陆九耳畔终于传来江离肯定答复。
曾经影卫这才停下所有动作，凸起喉结上下滚动几下，明明是在寒冷魔教圣坛，他此时却是大汗淋漓，全身滚烫。
表面上看是他终于进入状况，跟江离演这出戏，可实际上只有陆九知道，他现在心跳有多快，整个人又是多接近失控边缘。
……
脑子定坏掉。
陆九绝望地想。
明知道对方随时能跳起来刀捅死自己，可他看着这样江离，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丝心疼。
当然最糟糕可能还不是这不合时宜心疼。
在这之前，大概是见他动作僵硬十分别扭，江离倒是抽空同他简单解释几句这般做戏缘由。
原来并不是那人当真有什见不得人癖好，而是因为江离乃是勘破天道玄门中人，必须以这种方式来操控世事时局，以飨上天。
这说法其实经不起任何推敲，听上去甚至还有几分荒诞可笑。可陆九也说不清为什，江离这说，他也真心地信。
话虽如此，陆九明知道切不过是演戏，可那些台词说着说着，还是叫陆九心中腾然升起股火气与烦闷来。
在陆九看来，能在做出这些事情后还说出这些混账话人，当真是与禽兽无异——只不过现在扮演这“禽兽”，还是陆九本人。
事毕之后，陆九同手同脚，近乎虚脱般地从江离身上爬下去。
他呆滞地拥抱着江离，脑子里片晕乎。
少年身体单薄得不可思议，好像只手就可以牢牢掌控，陆九只需要覆在他身上便能将人完全笼罩，然后……然后就可以将江离身上那若有若无甘甜香气完全封在自己怀里，丝也不泄出去。
“……咳，行行，差也差不多该你说话。”
就这胡思乱想半晌，陆九才听到江离隐晦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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