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嘴角泛起
丝平淡
笑意，他神色如常，并没有解释什
——仿佛刚才他那句问话。只是再随便不过随口问而已。
*
接下来许多天里，江离也没有再提及那天事情。
系统在那之后又收到
几次原著，江离这次竟然也没有作妖，而是老老实实十分尽职尽责，像个正经执行员那样推起剧情。
现在他和系统已经能很好地分辨出正常穿书局官方剧情和被“病毒”感染后剧情：基本上，只要看到原著文字上有什怪异扭动或者是不明文字马赛克什，就能确认这是被病毒感染过剧情。不过让江离和系统有些头疼地方也正在这里，他们很快就发现，如果老老实实按照病毒剧情走，大概率会得到相当不错剧情推动率，但如果真不想按照剧情来扮演角色，江离也不用担心会招来穿书局臭名昭著监察警告。
而他耳畔无缝衔接地响起系统声音。
【
不明白你意思，请重新阐述您问题，你是发现什特殊状况吗？】
明明听上去还是早已熟悉电子音，然而江离却比任何人都敏锐地感觉到，小二声音听上去有种不同寻常刻板与冰冷。
江离站在水幕之中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身体，皮肤因为热水带来热量微微泛红，可在他胸口位置却有股难以形容冷意渐渐蔓延开来。
【啊，不不不，就是单纯觉得巧合。】
江离话音落下同时，耳畔哗啦啦水声也霎时间消失。
浴室里时间似乎忽然间停止——纷乱坠落水珠骤然停在半空，凝成晶莹剔透圆珠，每滴水珠里都倒映出执行员纤细苍白倒影。
阵朦胧红光掠过江离视野。他感到自己脚下地板忽然间碎裂，而他正在不停地往下坠落，速度之快甚至连他灵魂都要跟不上身体。
紧接着，有股难言寒意袭来，明明上刻还无比真实现实世界，下秒对于江离来说就变得异常虚幻。
他又看到那些光点，以及那些构成世界万物虚幻文字，还有那沉沉缠绕在他周围蠕动红线。
【搞什嘛，现在倒宁愿来是病毒剧情。】
到后面就连小二也不得不感慨这点。
【要是整本书都能像是病毒感染后剧情就好，反正只要工作就有回报，摆烂也不用担心小世界崩塌。唯毛病也就是病毒剧情怎都这黄……等等，这剧情该不是从花市那边传染过来吧？对，这样就能解释为什每次病毒感染剧情都不受监管，毕竟晋系检查程序根本就管不到花市内内容……】
江离听着系统嘀咕
青年垂下眼帘，很平静地回复句。
没过多久，空气中隐晦而阴冷气息便慢慢散开。
【啊，小江？你说什？】
然后江离便听见系统声音，如既往天真且聒噪。
【没什。】
又是几段简单关于“真爱”关于“破镜重圆”描写映入眼帘，江离却控制不住地打个哆嗦。
好恶心——
“哗啦啦……”
然后，就在下秒，江离再次听到耳畔接连不断水流声。
浴室里还是那般温暖潮湿，热气蒸腾，江离眨眨眼睛，眼睫上坠着水滴倏然滴落，然后顺着他苍白脸颊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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