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不是刚好赶上吗,就次,”桑游咧着嘴,“秘书长大气,就冲这次,以后您崽出生那天,也端着崽去门口等。”
奚迟:“谢谢,婉拒。”
桑游:“别谢,别婉。”
像是想到什,奚迟换个姿势,单腿支着枝干,另只悬空垂着,朝他伸手,悠悠开口:“稿子。”
桑游瞬间警惕:“不是想反悔吧。”
作为妖族常务理事若木族几百年来唯幼崽,独苗,他出生那天,别说能走若木族,就连不能走——他,桑游,扶桑家出生仅六个月,连形都稳不住,还得他妈用盆端着小树苗,也硬是在门口等俩小时。
桑游追忆往昔,追着追着,不禁悲从中来。
“你说要论地位,家也不比你家低,怎你出生得被端着去等,现在小太爷出生,还得去等?”
“出息。”奚迟失笑。
见人眉眼总算松,桑游顺势把发言稿递上去。
多说两句话都能把他累死。
趁人还没转过身去,桑游拿着发言稿紧赶慢赶,口气都不带喘叭叭完:“下星期小太爷爷出生得去趟钟山医院不去话老爷子得把腿打断。”
良久沉默。
三分钟后,奚小少爷才颇为不耐地露出个金贵后脑勺,语气冷淡:“要你去接生?”
桑游噎。
于是他决定气人。
“下星期开学典礼没忘吧。”
“原定不是这个学生会主席做学生代表致辞吗,可……”
“可”字出,奚迟都懒得往下听,直接抬手打断。
“困。”
动因着长时间保持个动作而有些发僵指节。
这个星期…严格来说,是这小半个月,身体都有毛病。
明明还只是八月末,身上却总缭着股子凉劲,晒都晒不化。
烦。
“那医务室老师怎说?”桑游追问。
说着,把稿子递上去。
奚迟大致扫圈:“带笔没。”
“那…劳烦您,秘书长?”
秘书长没接。
桑游把发言稿举得更高,强势抖动两下,笑容更灿烂。
奚迟:没眼看。
“就次。”秘书长最终松口。
那倒也不至于。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头子性子,百年,小太爷才从‘大棚’里催出来,按照玄武卦象,全族凡是能走全得去候着,那阵仗,没比你出生那次小多少。”
思虑片刻,桑游摸着下巴严谨开口:“……那应该,也没到你那种程度。”
毕竟他小太爷再阵仗,也只让族里人候着。
可奚小少爷出生时候,普、天、同、庆。
“不舒服。”
“就先到这里吧。”
迎面拒绝三连。
桑游:“……”
就知道。
“目前没什大病,有待观察,下次再来。”奚迟学着医务室老师语调,要笑不笑地说完,又怕桑游唠叨,随口起个话头:“手上拿什?”
“每次谈身上毛病就给转话题……你说这个?”桑游举起红皮书,“不你给吗,山海中将迎来百年未有之大骗局…呸,大变局。”
奚迟:“另只手。”
桑游啊声,想起正事来。
他抬头看向树上人,许是日光有些刺眼,奚迟半侧身避着,即便是这个死亡角度,奚小少爷眉眼依旧精致,人面桃花,好看得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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