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没入座，就靠在主席台
侧台阶上候场。
补觉
效果似乎不太好，太阳穴砰砰跳个不停，整个人都头昏脑涨。
奚迟闭着眼睛胡乱揉
揉，片刻后，转头盯着身旁王笛。
王笛被盯得浑身发麻：“迟、迟哥，怎
？”
还不等奚迟认真思考现在换王笛上可行性，台下响起炸街似掌声以及欢呼。
【Chi：快去快回。】
起身下床顺着窗户往外看，操场上人潮窜动。
……头更疼。
奚迟顺手给王笛发条消息，出门径直走向学生会，找个安静地方补觉。
半个小时后，学生会办公室窗户从外被推开，王笛大脑袋探进来。
日色西沉，江黎伸手拿过放在桌角冰水，喝口，余光不经意扫过窗台。
奚迟脸朝窗方向趴着，晚风微凉，过窗而入，把校服外套吹得微鼓。
少年清瘦，哪怕掩在宽松校服下，仍能看到肩胛骨突起线条弧度，余晖衬，竟有些不合时宜柔软。
江黎多看眼，收回视线-
翌日，开学典礼如期而至。
最后数式答案落下，江黎停笔。
许云锐见缝插针：“不过
也没听说若木怕冷啊，这三十多度天怎还披件？”
“不是八卦，就是单纯对三不五时就在联考中压你头西山秘书长感到好奇。”
江黎：“发言稿在办公室桌上。”
许云锐：“……啊？”
暖意并不浓郁，比起浇个透日色，更像透过指缝、树缝落下薄薄天光，不重，如绢似绸绕着。
很陌生，也很……舒服。
桑游顺着江黎视线转头看向奚迟，又顺着奚迟视线，重新看向江黎：“？”
“上次你不承认，这次被逮住吧，你是不是在看江……”
身侧人已经重新趴在桌子上。
声音太大，甚至盖过话筒声音。
主持老师只好提高音量再重复遍：“大会流程第六项，有请原西山学院学生代表奚迟发言。”
奚迟叹口气，缓
“迟哥，主席台集合。”
被打通操场已然被红色横幅拉满，无例外，全在庆贺那“里程碑拳”，星期过去，碎石砂砾被彻底清理，再看不出“界碑”痕迹。
台上主持老师激情澎湃，台下所有学生奄奄息。
所有人心中只有个念头。
还好，还能忍，死都要捱到迟哥/黎哥发言，把掌鼓烂，从气势上强压他们头。
运动员进行曲接着起床钟响个没停，奚迟被吵得头疼，瞪着天花板好半天，才伸手在床头摸两下，拿出手机看，里头躺着两条未读消息。
【你游哥：去医院。】
【你游哥：好饿。】
奚迟面无表情，敲字。
【Chi：别饿。】
他有讲什发言稿吗？
江黎垂着眸子，头都没抬。
“既然闲，准备下，明天上台。”
“……”
许云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十八张卷子开始畅游题海。
“……”
最后排几位都没再说话，教室很快静到落针可闻。
许云锐转转笔，不着痕迹喊声：“黎哥。”
等好会儿，身旁人才冷淡平静应声：“说。”
“明天代表西山发言好像不是桑游，是他旁边那位，”许云锐声音压得更低，“你认识吗？若木家那株独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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