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拿过药瓶看,瓶盖上有道绿色章印,上头还印着钟山医院标志——钟山给妖怪崽子开药贯很细致,不同颜色章印代表不同药效,绿色,如果他没记错话,应该是补气滋养药品。
“别看,医务室熬出来没多久,口气喝完。”桑游催促道。
奚迟被催得头疼,瓶药看上去最少六七百毫升,他拧开盖子倒半在杯子里,准备灌下去,刚入喉:“
奚迟:“……”
桑游今早听江黎说,才知道奚迟神魂不稳事,当即跑趟医务室。
两人在这件事上想法出奇致,能不让他知道就不让他知道,免得晚上想着夜起事再折腾自己。
江黎意外上心,也细心,桑游甚至觉得要不是怕突然出现几瓶药某人起疑不吃,江黎可能都不会把神魂不稳事跟他说。
桑游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江黎做周到,没什可指摘地方,深思无果后,也就没再多想。
王笛“刷——”地坐回去。
杜衡直觉不对,群人扭头,看到来人后,齐齐“刷——”地全部坐下去。
……靠!
南山那位怎会和他们老大起过来!
原先还有些讨论声教室突然安静下来。
定?”
“……你别给找茬,等编辑好安慰迟哥话再跟你掰扯,”王笛想得直摇头,“天,没想到竟然还有轮到去安慰迟哥天!”
邱长清往窗边位置小心翼翼看眼:“可是觉得迟哥没有不开心啊。”
甚至…他觉得这两天他们秘书长还挺开心?
“那只是表象,笑容是可以伪装出来,”王笛删删减减,东挑西选,觉得怎都配不上他们秘书长,最后勉强挑出句,“你看这句可以吗?得得失失平常事,恩恩怨怨皆过客,坎坎坷坷人生路,曲曲折折学业梯,次考试不如意不要紧,愿为你摘撷朵芬芳花朵,佩于你滚热胸膛,愿迟哥再创新辉煌,怎样?”
“什药?”奚迟拿起药瓶,瓶壁竟然还是热。
“医务室之前给你开药,这两天才从不周山调过来。”桑游说。
奚迟脸上写着:怎不知道。
“你昏睡时候开,”桑游早就料到会是这样,随口瞎掰完,直接推给江黎,“不信问江黎。”
江黎眼皮半垂着,单手拉开椅子坐下,还算心安理得地“嗯”声。
开学到现在,这还是他们第次在午休时间看到南山这位。
奚迟刚刷完几道物理拓展题,正要看解析,余光中伸过来只手。
桑游把灌满药液杯子放下:“题放着,把药先喝。”
听到“药”这个字,奚迟翻卷手顿,第反应不是看那灌满药液黑漆漆杯子,反而抬头看江黎眼。
桑游:“不是站着这个,是手里这个。”
王笛自审视:“是不是还有点平淡?”
祝余觉得不对劲:“是不是有点便太?”
王笛:“你放屁!”
“行,就这句吧。”王笛反复念十来遍,确认刻入肺腑之后,才转过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背遍你们听听,如果可以就过去,得得失失平常事,恩恩怨怨皆过客,坎坎……靠、靠!”
杜衡立刻指正:“是坎坎坷坷,什坎坎靠靠,‘坷’都不认识,你语文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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