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呼吸还有些不稳,喝口水,说:“脏,等等。”
奚迟:“外套是新换。”
江黎低低笑声:“说是,身上有汗,等等。”
江黎接水瞬间,奚迟碰到过他指尖和小臂,有些凉,可能是今天天气微冷,跑起来带起风,奚迟没有感受到江黎身上潮热气息,听到江黎说身上有汗,他下意识抬手,用手背贴在江黎颈侧:“出汗?”
江黎怔。
可没人不服,哪怕是正在赛道上跑着,他们知道学生会这几天有多忙,几乎就没见他们停下来过,虽然大妖有体能优势是事实,但他们自觉做不到像学生会这样。
江黎结束比赛时候,几乎所有人还剩下两圈,怕影响到跑道上人,江黎没在终点停留,往前多跑小段,停在羽毛球馆后面小路上。
说是小路,其实就只有米多宽,起个隔挡作用,前面是羽毛球馆墙壁,身后就是操场矮墙。
江黎虚倚着墙调整呼吸,视线中忽然出现瓶开盖矿泉水。
“快,润下喉。”奚迟将水递过去。
还没跨进内场,就听到阵尖叫声,看台黑压压片人,还没等他问,偏头,在5000米起点处看到江黎。
奚迟:“…………?”
所以替廖争跑是江黎?
奚迟有些走神,江黎恰好在这时也偏过头来,隔着大半个操场和来往人潮,两人视线忽地对上。
广播里已经开始清场,奚迟转头看着桑游手上水:“水开过。”
南山主席。
于是情景再现。
就像当时南山所有人震惊看着让西山秘书长帮着看卷子、符画得稀烂邱长清样,此时西山所有人震惊远眺在检录处那边站着廖争。
此时廖争正双眼呆滞:“黎、黎哥,你确定要帮跑5000米吗,早上跟老王确认过学生会可以参赛之后,就找锐哥,他也同意。”
许云锐拍拍廖争肩膀:“黎哥是自己想帮你跑,真争气。”
不知从哪里起道风,拂过树梢,带起簌簌响声。
江黎抬手制住奚迟不太安分手背,声音很淡:“别乱碰。”
奚迟也觉得有些好笑。
早上和桑游说昨天喝醉事时候,他还说下次如果江黎出现这种情况,他也得在。
没想到这个“下次”来得这快。
奚迟都没顾得上问他怎突然去跑5000米,见江黎虚倚着墙,下意识往前走两步。
两人对视会儿,奚迟认真看着江黎:“要靠着?”
桑游:“没,怎。”
下秒,水被拿走。
桑游:“……”
枪声响起瞬间,看台也迸发出尖叫和掌声。
昨天两院学生会高端局时候,所有人能感觉到“快”,但那种快有来有往,势均力敌,直到今天,他们才深刻认识到为什学校不允许学生会参赛,因为——般比赛拉开圈就已经够吓人,打头那位足足拉开两圈多。
廖争:“是、是吗。”
他面子这大吗?
江黎神情从始至终都很淡,拿过廖争手上号码布:“不舒服就回去躺着。”
廖争差点落下泪来:“黎哥,定会在看台看完全程!”
奚迟今天整个下午都在学生会值班,5000米开赛前十几分钟才回到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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