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低头先看见相册名字,简介明,个“1”。
里头照片不多,都是些古钟、山水和花草,从照片中就能看出个“静”字,唯比较鲜活就是那几只神态迥异猫。
“观里猫很多,也吸引很多访客,称呼它们为小仙长,”奚迟慢声说,“还有专门给它们点香火。”
来道观点香火,念却是“南无阿弥陀佛”,第次在清云观听到时候,奚迟还愣,后来邱长清解释说:“他们念不是南无阿弥陀佛,
“生灵?”
“没,老观长也在愁这个问题,这多年,供这多香火,也不知道哪里出问题,还没生灵。”
两人有搭没搭聊着,奚迟写完数理化三张卷子,又从桌角抽出份竞赛题,他简单扫几眼,挑两题和今天最后那道解题思路相似,边看边说:“说不定观里猫生灵都比那株楠木生得快。”
猫?
江黎脑海闪过只这段时间“见面”频率不低小田园猫。
江黎很轻地皱下眉:“什?”
“清云观,”奚迟转过头,“你刚刚问不是这个吗。”
“……”
江黎难得有些哑口。
他沉默几秒,视线重新回到面前试卷上,再开口时,语气随意不少:“为什会想去观里。”
午最后节课,原本是体育,考虑到运动会刚过,作业又多,商量过后改成自习。
老付最后道题出得有点刁,用竞赛思路解挺简单,可老付明确规定不能使用超纲方法,奚迟从数学题目里体验回“由奢入俭”感觉,正用答案倒推过程,就听到塑料瓶挤压清脆声响。
奚迟转头,江黎正拧开瓶盖喝水——学校超市也不知道从哪里进批矿泉水,瓶身软得像纸,拧盖子就噼啪响。
“假期有安排?”江黎喝口水,忽然问。
奚迟思绪还停留在倒推答案上,边看试卷边问:“什安排?”
蜷蹲在老式黛瓦屋檐上晒太阳,檐角还能看见半截辟邪铃。
原来是道观猫。
江黎有答案,但还是问句:“你头像上那只猫?”
话题忽然又拐个弯,奚迟“嗯”声:“是清云观猫,田园猫,小三花。”
连续做好几道大题,奚迟眼睛有些泛酸,听江黎提起这个话题,便从桌膛拿出手机,打开其中个相册,递过手机。
“安静,”奚迟轻声说,“做题效率都高。”
道观古刹对修行之人来说并不陌生,对妖族也是,百千年前还没有建立秩序时候,道观古刹还有妖族止步规矩。
但步入现代社会后,随着各界更为密切合作,和谐共生成最基本宗旨,妖族在其中扮演角色越来越重要,早就没“止步”说,去佛、道清净修行之地小住几日修个缘是常态。
但江黎没想过答案是去观里做题,失笑。
“清云观还有株三千年楠木。”
江黎有些散漫地靠在椅子上,淡声说三个字:“邱长清。”
奚迟笔尖在草稿纸上列下两条公式,随口“嗯”声:“可能会去他那。”
“也很长时间没去。”
江黎偏过头,眼皮很轻地撩下,看他眼。
正要开口,奚迟已经算出答案,他停笔,揉揉自己手指,很自然地问:“你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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