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没什
情绪地“嗯”
声。
“嗯”是“嗯”，仍旧没动。
奚迟叹口气，再度默念遍“人身如小天地”，他在生病。
“左边右边？”奚迟不知道手机放在哪边口袋。
“左。”
“这样舒服。”
“…………”
奚迟靠着墙，抓着江黎
手臂。
在这刻，他脑海莫名闪过之前看到“夜游”帖子。
江黎说他不折腾也不难哄，是不是真，他不知道。
几秒后。
“……把头转回去。”奚迟面无表情说。
埋在颈间人闻言顿下，很轻地笑声。
那低笑前所未有近，近得奚迟呼吸都有些不稳。
“江黎。”
过好会儿，奚迟才拍拍江黎小臂：“有雨进来，换个位置。”
埋在奚迟颈间人像是没听清，很缓慢地偏过头，从喉咙深处挤出点声音来：“嗯？”
随着江黎动作，道滚烫气息不偏不倚拂在颈侧红痣上。
颈侧原本就还留着江黎指腹余温，现在又被全新气息拂，引起阵轻微战栗。
奚迟抓着江黎小臂手指倏地紧。
奚迟还没找到手机，但这动静莫名很“桑游”。
“刚刚在医务室时候，你是不是在跟桑游聊天？”奚迟忍不住问。
“嗯。”
总算从江黎口袋找到手机，奚迟还来不及接听，那头已经挂断。
下秒，他口袋里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还是你？”
“你。”
“嗯。”
“好，那就这样站会。”
直到对话结束，奚迟都还有些走神。
“你左边？”
“嗯。”
江黎声音中带着藏都藏不住怠意，奚迟听得明晰，边去找手机边开口：“要不要进去躺下？”
“不用。”
手机长久没人接听，没动静，又在几秒后疯狂震动起来。
但他知道，江黎这个人…很折腾，也很难哄。
两人就这静静站许久，许是习惯这姿势，奚迟肩膀也慢慢松下来。
“嗡——”声响，手机震动声从江黎外套口袋里传来。
江黎没动。
奚迟只好拍拍他：“手机。”
“嗯。”
“
说，把头转过去。”
“没力气。”
“……”
“那你松手，自己调整。”
他下意识想躲，可身前是江黎身后是墙，根本没有躲余地。
奚迟：“……”
人身如小天地。
他在生病，在发烧。
“说有雨进来，换个……”感受到江黎又要在颈侧这个位置说话，奚迟立刻开口，“没什，别说话。”
奚迟：“……”
奚迟拿着手机问埋在他颈侧人：“你和他说什？”
这次江黎总算不再个字个字往外蹦，但他却没答，反问：“他
似乎就只是瞬间事，靠着墙人从江黎变成他，而挡风人从他变成江黎。
因为出来得急，两人都只套件校服外套，奚迟里头就是睡衣，校服外套松垮，在两人动作间领口早被蹭开。
江黎滚烫呼吸只隔着层单薄睡衣，下下落在颈侧。
奚迟再次清楚地认知到，江黎真在发热，而且烧得很高，像是只要自己松手，他就能倒下去。
奚迟最终咽下那句“靠着墙会不会更舒服点”，站直身体，让江黎更好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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