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问题应该也不大,他也说,就点疼,症状不严重。”
阳台没开灯,水汽很重,砖壁上浸着层肉眼可见寒气。
江黎兀自靠着,整个人笼在黑暗里,看上去比这初秋天色更冷。
江黎:“需要让他回五楼睡。”
“不用,”那头说,“你身上气息对他仍然是起作用,只不过多点冲撞性,更通俗点讲,特效药仍然是特效药,只不过药性有点改变,他不太适应,这样能理解吗?”
江黎:“嗯。”
奚迟思索良久,最终开口:“…有点疼。”-
江黎站在阳台,听着钟山那头电话。
“问题不出在他身上,出在你身上。”
“听山海医务室那边说,你这两天心因性发热。”
奚迟垂眸坐在床上,久久没说话,直到道阴影覆下来。
江黎站在他面前。
“怎,”江黎淡声开口,“喊你两声都没应。”
“在想什?”
奚迟抬起头看他。
话音刚落,第节课下课铃刚好响起。
“睡会。”江黎说。
奚迟听着窗外雨声和江黎声音,点点头。
奚迟原本没太在意,只当是没睡好带来不适。
直到晚自习结课鼓响,从教室回寝室路上,指骨间酸胀就逐渐转化为疼痛,痛感不算重,但密密麻麻,又从指骨不断往周身蔓延。
超不过七岁。
最后道题写完,江黎拿过水喝口,偏头瞬间,看见身侧人在揉手指。
他目光落在卷子上,揉指这下像是无意识举动。
江黎静静看会儿,放下水:“不舒服?”
奚迟停下动作:“什?”
两分钟后,江黎挂断电话,开门,进屋。
奚迟已经接完钟山电话,此时正靠在床头翻书,见江黎进来,从床上坐起来:“怎这久。”
他都只接两三分钟。
江黎在门边站会儿,才朝他走过来。
他压下奚迟手上书,语气中带点无奈:
“内生热期间,你气息是带有冲撞性,所以对他产生定影响。”
江黎沉默听着。
“你这心因性发热来时间也凑巧,刚好在小长假后,直白点讲,他断药五六天,现在刚好是需要‘药’时候,如果放在之前,可能也不会有什影响。”
江黎在原地静站很久,开口:“解决办法呢。”
“没什解决办法,只有等你内生热问题解决,气息彻底稳下来。”
寝室冷白灯光在床铺和江黎中间隔出道分界线。
他坐在阴影里,江黎站在光下。
奚迟脑海中没由来地闪过句话,今晚没有月亮。
江黎没听见回答,俯下身来看着床上人。
奚迟这才动动有些发僵手指:“江黎。”
熟悉冷意冒头。
奚迟坐在床上,抬头看着不远处江黎,第次感觉到…茫然。
哪怕是返祖症第次发作时候,他也只觉得猝不及防,可能无措,也可能心乱,但那种感觉不是茫然。
这是他第次在江黎还在身边时候,感觉到疼痛。
奚迟:“。”
江黎视线停在他正揉着指骨上。
节课都没到,按两次手指。
奚迟顺着他视线低头,反应过来,松手。
他停顿几秒,摇头:“没,就是有点累。”
“可能昨晚没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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