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
从没设想过答案。
这几日瑞城都没下雨,可空气总是湿漉,甚至已经开始有些霜气,奚迟下意识往窗外扫过眼:“你喜欢冬时令?”
南山应该不喜雨不喜寒才是。
江黎笑下,没答。
“因为觉得你今晚心情好像很好。”奚迟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可江黎身上那种懒意很明显。
江黎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锋利”着,这种“锋利”不是对别人,也不专指待人接物,更像是对他自己,可这种“锋利”又与桑游常说“克己复礼”、“端方自持”不同,没那规矩。
如果非要形容话,大概就是张弛有度,但江黎总是“张”时候多,“驰”时候很少。
所以每当江黎懒意冒头时候,他总能很快觉察。
奚迟晃晃手机屏幕,示意。
“寝室灯亮着,在楼下看到。”
江黎只说看到寝室灯亮着,没说在看到寝室灯亮之前,他正要回趟教室。
结果抬眼看到那扇透着光窗户,就给他发消息。
教室没去成,倒差点被赶去学生会睡。
江黎偏头看他:“要吃。”
奚迟摇头。
话题忽然个急转,等奚迟反应过来,发尾已经半干,可江黎没让停。
“擦干,别湿着睡。”他说。
奚迟不知道个打晚上球回来冲个澡草草擦两下就结束人是怎说出“别湿着睡”这几个字。
之前去桑游那是为避开四楼人
”。
他没有让江黎帮他擦头发意思。
“今晚是谁敲门?”江黎又问。
奚迟:“廖争。”
江黎“嗯”声:“知道。”
他走到床边拿过睡衣,很随意地问句:“明天还去五楼。”
“嗯,会早点……”奚迟倏地顿住。
他原本想说“会早点回”。
可现在…奚迟转头看着那扇不久前还大开着门。
奚迟:“。”
江黎很轻地挑挑眉,几秒后,他淡声应声。
奚迟:“因为学生会事?”
江黎撇过墙上挂钟,时针安安静静走在10和11之间。
平日这个时候,人还没回。
“不是,”江黎慢声道,“因为冬时令。”
奚迟坐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江黎。
他已经脱校服外套,现在就套着件薄卫衣,黑灰色,衣袖随意折缚在小臂上,没由来得散漫,可眉眼间却不像往日那般冷淡。
“学生会事处理好?”奚迟擦干发尾,放下毛巾。
江黎合上衣柜门,转过身来:“还没。”
“怎突然问这个。”他又问。
奚迟有下没下擦着,擦头发间隙,看到桌面上躺着两个手机,他这才想起来江黎之前给他发消息。
他低头拿过手机,手指往上滑,停在江黎给他发第条消息上。
【-:在寝室?】
“对,你怎知道在寝室?”奚迟抬头问。
江黎正站在衣柜前拿换洗衣物,闻言回头看眼。
奚迟擦头发手顿:“知道什?”
这是什“秋后算账”语气。
江黎不答反问:“他说什。”
奚迟回想之前场景,他刚打开条门缝没多久,廖争就整个人攘进来,接着场面开始混乱,他勉强听到廖争说几个字。
“好像来给你送夜宵。”奚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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