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你白跑。”奚迟眼尾
弯，指尖在平安符上很轻地捻
两下，放进口袋。
说话间，江黎手机屏幕亮起，奚迟顺着光亮看过去，屏幕上只有两个字：江局。
手机嗡好几声，江黎也没有接
意思。
奚迟回过神：“你快接，
……”
江黎连按两下屏幕，挂断电话，动作很是干脆。
他正要开口，江黎：“伸手。”
奚迟：“不……”
掌心里被塞个东西。
不像红包。
奚迟低头看，是枚三角平安符，上面绣着轮月亮，黄色锦布底端中央盖着妙法寺印戳。
他去过妙法寺，也知道江黎家位置，从路线上来说，确是顺路。
晚风正盛，将奚迟头发拨乱：“什
钱？”
江黎笑下：“未成年小…收到压岁钱不是很正常。”
奚迟眼睛很轻地眯。
他怀疑江黎停顿那下，想说是…小朋友。
江黎这才敛起笑意。
两人沿着小道走几分钟，奚迟闻到江黎身上似有若无香火气。
“妙法寺今晚人应该很多？”奚迟问。
江黎：“嗯。”
知道江黎去妙法寺后，奚迟听桑游提提，说是江家习惯，每年年三十都要去趟。
奚迟沉默几秒，点点头，忽然喊声：“江黎。”
“嗯？”
奚迟眼珠在雪色映衬下，漂
久，他才开口，声音有那点凉。
“你最好别问。”
“嗯？”
“…喂麻雀。”
片刻后，江黎低下头。
奚迟：“……”
也不怕挨揍。
“很晚，”江黎将奚迟帽檐上雪抖落，“不是说太爷爷要来，早点回去。”
“你呢？怎回去？”奚迟问。
江黎：“车在外面等。”
样式很普通，针脚缝制也不算齐整。
奚迟捏捏，确认里头没什东西，确是妙法寺里最常见，只要添点香火钱就能拿到平安符之后，笑声：“这就是你压岁钱？”
“嗯，”江黎跟着笑笑，“要。”
只是枚平安符而已，应当不会太贵，奚迟心说。
过几天可能也要去趟清云观，到时候还能给江黎还个。
奚迟原本对自己年龄也没有什执念，妖族本身对年龄看得就很淡，西山南山皆是如此，所以王笛他们才在知道彼此年龄情况下，肆无忌惮喊迟哥。
可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提起“未成年”频率是不是有点高？
“定要按学校年龄算，那也快……”
“知道，”江黎声音比奚迟更快，他偏过头，看着他被光色映得有些发亮眼睛，很轻地说句，“等着呢。”
声音半融在风里，奚迟没能听清。
这冷天，江黎还在外头吹风，这长时间，身上香火气都还没散，应该刚从山上下来不久。
奚迟想起之前江黎在群里发消息：“不是说有事吗？怎忽然过来。”
雪色、灯色、月色连成片，好几秒后，奚迟才听见江黎声音。
“下山顺路，过来送个压岁钱。”
奚迟脚步因为这句“压岁钱”顿住。
奚迟额间跳跳：“不要笑。”
都说不要问。
“嗯。”
刚“嗯”完，话都没放凉，奚迟就听到声身侧传来声轻笑。
“江黎。”奚迟看着眼前“麻雀”，出声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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