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站在讲台上往地下扫圈:“好,人到齐,那开始说正事。”
祝余看着考试后方靠窗那两排,以及李
“不止老师,学校还订批新春季校服。”
“啊?没必要吧,觉得们这身挺好啊。”
老付刚好出去接个电话,陈诗文拿出手机调出照片。
群人探过脑袋来。
王笛将校服从领口看到下摆,再从衣袖看到拉链:“肯定是眼睛出问题,这不能说模样,只能说模样。”
没救,拉出去毙。
正说着,老付从前门走进来,久违地穿上西装裤和白衬衫,虽然白衬衫外面还套件马甲,和件薄棉夹克,看起来厅里厅气。
群崽子很给面子“哇哦”声。
“付局在哪里高就啊?”陈诗文调侃句。
魔鬼老付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别贫。”
祝余细细听。
王笛正闭着眼念经:“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心亡罪灭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这就是业障。”
祝余:“……”
祝余:“不至于,个寒假作业而已,倒也不必反省得这深刻,说业障还是太严……”
王笛:“怪不得业障‘业’是作业业。”
元宵过,大街小巷年味下淡,山海中迎来新学期。
前天晚上,王笛群人梅开二度,在熟悉电竞酒店,开两间熟悉五人房,打着“最后天,好好放肆把”旗号,实则狂补作业。
两间屋子灯亮夜。
开学报道时候,群人脚步都是虚浮。
王笛精神昏迷趴在桌上:“没有,真滴都没有。”
陈诗文收好手机:“本来就模样。”
所有人:“?”
“不是给们,”陈诗文道,“校庆百天倒计时时候,不是给往届各班都发调查问卷吗?最底下有条建议栏,有校友提,说在山海这多年,只穿过两院各自校服,还没穿过合并校服,都百年校庆,不得整件,老王直接就采纳,所以寒假加班加点订大批,当天来校友人手件。”
“靠,那混在人群里还分得清谁是谁吗?”
老付接完电话进门,群人才赶忙回到自己座位上。
底下又哄哄笑开。
“早上看到三班老王好像也差不多是这身。”有人道。
“这题会,西装是学校统给老师们订,人手两套。”
“为校庆?”
“嗯。”
祝余:“…………”
周围群人都听笑。
陈诗文:“那如果昨天这个时候,老付告诉你又多给十天假,你会做什?”
王笛:“先打个麻将压压惊。”
所有人:“……”
祝余把捂住邱长清耳朵,看着王笛眼下那浓重乌青,“噫”他声:“个寒假过去,竟然还敢当着小观长面开簧腔,拉出去毙。”
王笛:“……他妈说是笔油!笔油!滴都没有。”
“靠,个晚上榨干三支笔油你敢信?为什都没人告诉《寒假快乐生活》语文卷子还有三篇作文?差点写吐。”
昨晚也在补作业行列廖争从王笛身边经过,瞳孔涣散:“昨晚房钱是你出吧?记得A掉。”
王笛虚弱摆手,示意知道,嘴里还直碎碎念叨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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