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保证。”
江黎这才很轻地笑下。
总算哄好人,任务完成大半,奚迟等江黎给他涂好药,洗完澡,又简单吃点晚餐,重新洗漱完,头发陷在枕头里瞬间,满身疲惫袭来。
“冯叔说你昨天晚上也没睡几个小时,熄灯,睡觉。”
奚迟看着江黎躺在床上,才安心睡过去-
门后响起清晰水流声,从浴室里出来时候,江黎手上已经多条毛巾。
毛巾上还冒着白色热汽。
江黎走过来,沉默又仔细地用热毛巾擦干净奚迟被弄脏脸和手,然后俯身重新挽起奚迟裤脚,将毛巾翻个面,小心擦拭伤口边缘。
时间像是被拉得很长,不知道过多久,久到温热毛巾都开始发凉,奚迟才听到江黎声音。
“才会没看住。”他很轻地说。
奚迟:“……”
江黎手半撑在桌侧,两人坐站,安静又认真地对视会儿。
奚迟看着江黎眼底情绪,良久:“江黎。”
“嗯。”
“你在生气吗。”
奚迟叹口气,坐在椅子上,这次学乖,准备先去挽裤脚,还没弯腰,江黎已经开口:“别动。”
他把药箱放在桌子上,打开,挑出用到药膏和棉签,放在旁。
“椅子矮,”江黎垂眸看着位置上奚迟,“去床上。”
“不行,”奚迟摇头,他扯扯自己身上外套,“还没洗澡,身上脏。”
不用等江黎开口,下秒,奚迟就预判他行动,立刻道:“去你床上也不行。”
不算明显,但他能察觉,跟着松口气。
期间江黎给桑游打个电话,两人不知道说什,奚迟手机直很安静。
没有学生会消息,没有监管局电话,家里也没有动静。
从医务室出来时候,学校里路灯都亮,天色已经很暗。
奚迟没再让背,江黎半牵半抱把人带回寝室。
江黎醒来时候,刚过零点。
担心奚迟伤口引起发热,本就睡得不安稳,闭眼没多久,断断续续做两场梦,梦里全是那条窄巷和那柄骨刺刀。
江黎从床上坐起来,身近乎锋利郁气在这
奚迟心口震下,带起阵强烈心悸。
在他放下毛巾瞬间,奚迟勾住江黎手:“别生气,不疼。”
“没生你气。”江黎把毛巾放下,开口道。
“知道,所以让你别生气,”奚迟学着江黎之前样子,捏捏他尾指,“只是意外,下次不会。”
江黎抬眸看过来。
“没有。”
“你有。”
江黎再度沉默下来,他敛着眸,往后退步:“坐好,等会。”
奚迟视线直追着他。
看着江黎走进浴室。
他自己床都不想弄脏,更别说江黎床。
奚迟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矮话,那换——”
剩下话尽数淹没在江黎突然靠近气息中。
奚迟视线骤然翻转。
江黎单手将人抱起,放在他书桌上。
冷白炽灯开,门关,安心环境将人裹住,在巷子里那场架余威才慢慢涌上来。
太久没动手,毫无防备打架,比奚迟想象中更耗费心神。
有那瞬间,奚迟想不管不顾躺床上睡觉。
可是不行。
身上脏,还得擦药,还要…哄金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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