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这儿就算结束,刘通其实还有点担心车祸事儿会不会继续,但还没等他出声让谢无虞再在片场里待会儿,医院那边就传来消息说,任素莹她们精神都清醒不少。
至于开始沾上酒水最多徐舟,这会
之前酒壶砸碎时候刘通没在旁边,但后面任素莹他们出事时候刘通都有接触过,这会儿那个生事阴魂走,除却老邢之外,他感触也不少。
——原来谢无虞还真会做法啊!
刘通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惊讶,在原地运会儿气,刚决定过去和谢大师再套几声近乎,就见谢无虞放下他手中桃木剑,俯身在火盆里看看。
嗯?难道还有什问题?刘通机敏地停住脚步,就听见谢无虞抬头跟老邢道,“差不多……待会拿壶水过来把这些纸灰浇下就行。”
烧完纸之后还得浇水啊,旁听着刘通从没见过这种操作,不由得虚心求问:“谢老师,您这是……又有什说法吗?”
虽然谢无虞说他已经和对方谈好,但剧组人分钟没看见法事完成,就分钟放不下心,反正也就买些纸钱香烛还有些灯花水果什,刘通琢磨下,很快就让人买回来。
刚刚那个焚化火盆还没拿下去,谢无虞让剧组人直接搬个桌子过来把东西都摆好,然后就取对蜡烛和三炷清香点上。
橘红色烛火在两旁跳跃着,袅袅青烟模糊桌上摆着三牲模样。
新鲜水果和切花装满盘,谢无虞将小纸人放回口袋里,低低地念起超度经文。
和刘通以前接触过那种繁琐法事不同,这次谢无虞法事出乎意料简洁。清淡低柔声音在片场中回荡,刘通听不出谢无虞念到底是哪篇经典,却能感觉到四周压抑空气似乎慢慢流动起来,仿佛蒙着层阴翳室内也映入几缕深秋艳阳。
要真是什不外传大讲究,他可得仔细听着学学,免得以后再坏什忌讳。
“嗯?”谢无虞有点儿奇怪他问题,但还是答道,“倒水进去免得死灰复燃酿成火灾。”
顿顿,他又道:“消防安全,人人有责。”
刘通:“……”
刘通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在原地站会儿,就默默地转身去打盆水过来,把火盆里还残留着层热气纸灰浇个通透。
穿着长袍阴魂缓缓凝聚在供桌之前,怨恨神色逐渐被潺潺诵经声抚平。
打上金钱印黄白纸钱被投入到火盆里,刘通想到自己组里演员把人寄居酒壶砸坏,就琢磨着让出去买东西工作人员买套纸扎别墅回来,放进火盆里时候,腾起烟气险些把他眉毛都给燎。
刘通抹把熏黑脸,那个阴魂也愣下,但白得别墅不要白不要,它寻思几秒,就慢吞吞地过去把纸钱和纸扎都收走。
谢无虞也恰好念到《太上救苦经》中最后句,阴魂喉咙顿开,又大肆地享用遍祭品,吃得都有点打嗝儿,这才抬头看谢无虞几眼,像是有点害怕似,最终还是将香炉中升起烟气猛地卷,顺着大开门窗离开片场。
老邢只觉得身上轻,就好像有什压在自己身上东西被人抽走样,久违地感觉到几分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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