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想起……想起资料里曾经提到过这种地方。
们路过
地方，是垃圾处理厂。”
苏凉回过
神，随后说道。
他没有解释太多，也无从解释——刚才经过那栋小楼地下室里是
间非法设立垃圾处理厂，那些有毒垃圾会被其他星区打包运往四十八区，然后再经过这里工人拆解，分离出有用电子元件和废弃电路板上残余贵金属。
处理厂内环境极其恶劣，工作中充斥着毒气，臭气以及周围同事因为重病而发出喘息声。
双手浸泡在化学原料中，很快指甲就会剥落，然后指尖皮肤也是。
*
比预计时间要缩短许多，运输飞船无比顺利地降落在四十八区。
离开飞船停泊区后，苏凉表情变得紧绷许多。
不需要任何导航，苏凉轻车熟路地在四十八区错综复杂破败巷道中穿行，朝着自己记忆中那个位置走过去。陆太攀此时也陷入沉默，漆黑作战服几乎让他完全融入夜色，他跟随在苏凉身后，就像是抹隐秘影子。
行走在散发着轻微臭味，光线暗淡而狭窄小路上，苏凉眼神有点恍惚。
眼看着身侧少年嘴唇紧抿不曾出声，男人垂下眼帘眼底微暗。
也许是自己太过于紧逼，让苏凉感到压力吧。
原本含在舌尖那句话，他还是没找到机会说出口。
直到又过会儿，陆太攀忽然听到自己身侧传来句细如蚊讷低语。
“谢谢，很高兴。如果是你在话……会很安心。”
上次陆太攀领取任务是刺杀迦南皇帝，结束地球联盟与迦南之间战争。
当然就算陆太攀刻意隐瞒许多实情，苏凉也不是白痴。
像是护送这种在系统中甚至没有标注日常任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派发到蛇窟之主头上。
除非是某人主动要挟人工智能系统，迫使无辜系统将任务派发到自己手上。
苏凉嘴唇微张，刚想要开口询问，又沉默。
用不多久，即便离开工厂，呼吸正常空气时，也可以清楚嗅到股盘桓不去恶臭。就好像在工作时，那种气味已经渗进身体再也
切都跟记忆中样，他想。
上辈子发生事情忽然间变得无比鲜明，就好像苏凉依然被困在这里，自始至终未曾离去。
苏凉走过家门牌破败小楼，门缝中只有星微弱灯光，空气中还能嗅到点刺鼻化工原料味道。少年脚步因此而微微顿。
“小凉？”
这样微小动作却引来另外个人关切询问。
说话时，苏凉还是保持着望向窗外姿势，耳朵是红。
……
良久，蛇窟之主目视前方，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嗯。”
昏暗驾驶舱里，男人唇边缓缓泛起抹浅浅笑。
想到陆太攀之前对他展现出来那种，过度坦诚言行举止，苏凉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问出口，某位毒蛇战士也会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假公济私，特意接下这个任务。
至于某人为什
这做……
苏凉将脸转向窗口，目光闪烁地看着窗外漆黑太空，脸上热度却在悄悄上涨。
苏凉沉默很久。
而他没有发现，在驾驶过程中，有个人直极为隐秘地借着余光瞥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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