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已经是三千年前发生
事情
。”
眼看着宴珂这样认真激动，季雪庭也终于收起自己先前那副笑嘻嘻散漫样子，只不过他看着宴珂时，表情依旧是柔和又轻松。“
死之后浑浑噩噩过很多很多年才找回灵智，那个时候都跟
坨石头合二为，哪里还记得刚死时候发生在尸体上事情。”
……
【“啧，人终于死？”】
【“回公子，是。都已经检查过，确实是死。”】
想到雪庭竟然“肉身损毁”，股莫名恐惧与极致悲凉瞬间在他胸口腾然升起，只叫他恨不得痛苦欲死。
心神激荡之下，宴珂所有情绪都外显在脸上。
季雪庭看看他，眼神微暗。
“哈哈，那个啊……早就记不清。”
季雪庭打个哈哈，笑眯眯地回答道：“你应当知道事情啊，雪君莲华什
……三千年前既是个昏聩末代皇帝，自然是把自己国家搞得民不聊生。所以死之后，可能就被人抛尸街头，让当初那群饱受恶政之苦民众人刀切碎带回家吃……”
应断绝联系。它非妖非鬼非人非，是以天地不收，六道无着。旦所用灵偶耗尽灵力，那灵物寄身便如同寻常山石草木般彻底湮灭，消散于天地。对于修行成仙之人来说，这下场……简直比身死道消还要恐怖。
此时鲁仁再想起先前季雪庭无意间同他说过自己体质特殊修行不易，所以好不容易才飞升成仙，心中只剩骇然。
灵物寄身甚至都无法察觉天地气机，而季雪庭竟然能以这幅躯壳修行飞升……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这厢那鲁仁心头万般思绪，千回百转，恍恍惚惚乱神，那厢宴珂却依旧在纠结于季雪庭之前随口带出旧事。
“肉身损毁？雪庭哥哥……”
【“终于死，都等得不耐烦……等等，你们先前打算怎处理这人尸体？”】
【“回，回公子，这等逆伦之人，自然也就配裹张草席抛尸于乱葬岗之上……”】
【“裹草席？乱葬岗？呵，倒不知道，像是这种恶心至极东西，竟然还配用晏家草席？竟然还配拥有全尸……你也是在家这多年人，是不知道若是本应送入祭天台末帝尸首出现在城外
“……”
宴珂眼睛死死盯着季雪庭，嘴唇翕合许久，却因为太过于激动，话语仿佛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那那副近乎崩溃模样落入季雪庭眼中，让季雪庭连忙改口。
“那什，说不定也没有那惨，可能就是普通五马分尸什……喂，宴公子，你放轻松点啦，唉，真是个小孩子，竟然这般认真。”
季雪庭卷起袖口，探过身去，慢慢将宴珂眼底眼泪擦拭干净。
少年抓着季雪庭手，声音有些抖。
“肉身损毁是什意思？你，你之前连尸体都……为什你连尸体都没有？你是遇到什事情吗？”
宴珂如今这副壳子里不过天衢仙君道妄念所化念蛇。
既只是妄念，自然没有什神智记忆。若非莫名其妙有个少年人肉身，让它在这肉身中慢慢涵养圆满，恐怕它脑子里到现在也只有对季雪庭渴求与欲望。
可现在，它却在猝不及防之中，听到关于季雪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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