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便眼睁睁地看着季雪庭袖中倏然飞出只摇摇晃晃纸鸟,直扑那戏台。
纸鸟顿扑扇之后,那出戏也
季雪庭神色片淡然。
“这有什好气,无非是凡人依照他们所思所想,以旧事为托,抒情话意而已,说是雪君莲华,可那又与有什相干。”
顿顿,季雪庭忽然微微笑,又道:“再说,雪君也好,莲华子也好,早就在三千年前,就已经死。”
“可……”
鲁仁本能地还想再说些什然而对上季雪庭如今神色,那些话不知为何,全部哽在喉头,说不出来。
结果句话还没说完,便遭旁人无数白眼奚落。
“外乡人懂个屁!”
“之前每次上这则戏,这仙坛里香都燃得比旁地方都要快,山神老人家他就是喜欢看这种!”
“就是!”
“们给山神老爷献戏,关你们这种外乡人什事!”
传来几声熟悉呼喝——
“雪君!”
“慈郎!”
鲁仁脚步不由滞,下意识地往那戏台子上望去,正看着两个宽袍大袖,衣襟大开男子在戏台上抱做团。
接着旁白乃是段婉约滑腻唱词,只唱道:“巫山云雨深宫中,雪软莲深正当时。金泉水暖藕捣霜,化雪为浆到天明……”
偏生就在此时,随着两人前行,又路过座新戏台,上面唱着戏文听上去,竟还是与雪君莲华相关。鲁仁听到熟悉名字夹杂在唱段之中,差点头皮都麻,然而再细听番,他不由松口气。这回总算不再是唱那等伤风败俗东西,唱乃是莲华子怒斩戾太子故事。
这戾太子不巧正是三千年前宣朝最后位太子,同时也是季雪庭亲生哥哥。
这人在民间,无论是名声还是名气,自然都远不如悲情恋爱故事主角。事实上,在传说中他就是个狼心狗肺,阴沉残忍,不择手段大恶人。国破家亡之时,他率先丢下柔弱美丽弟弟雪君自己先行逃,不过他之后被莲华子以神通缉拿,强行压入祭天台,千刀万剐之后凄惨而死。
……对于老百姓来说,倒确实是出格外解恨解气好桥段。
然而,鲁仁回过头来时,却发现季雪庭神色,在那些观众连声叫好中,微微有些发冷。
……
“你,你们——”
鲁仁简直要被这些无知乡民气得额头上青筋直冒,正要开口大骂时,旁边伸出只手,把拽住他。
正儿八经天庭册封山神老爷脸苦笑,连声道“算算”,就这把,bao跳如雷鲁仁强行拽出人群。
“季仙友!你看看他们!这,这像话吗?!真是不可理喻!”鲁仁依旧处于,bao怒之中,忽然间看到季雪庭,不由皱眉,“这可是在胡乱编排你与……相关,而且还是这等下流唱词,就这大庭广众地演出来,你不生气?”
这竟然是折以雪君莲花为主题,额外拓展些特殊内容……戏。
而围在那戏台旁边人,似也格外多些。唱到格外露骨段落时,那呼喝之声也特别高亢激昂。
待鲁仁听明白那唱究竟是什,不由呛咳声,险些歪倒。
“岂有此理!伤风败俗!不堪入目!祭神戏怎能放这种,这种——”
他不由竖起眉毛气急败坏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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