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猜得没错,应当就是韩瑛随意放个木偶在这里供人祭拜吧。反正在之前,
这世间供奉在庙中,无论官职大小,多少都是在上天庭通明殿里挂号正经神仙,也正是因为如此,民间供奉神像,无论如何都得仔细小心,诚心塑像。
哪怕是什犄角旮旯里土地老爷,塑像雕成时至少也用正经墨汁画好五官衣饰,雕塑前再不济也得供上几个馒头野果,以表诚意。
然而,这瀛城山神庙座有墙有瓦正经神庙,民众跪拜供奉却不过是个粗糙雕琢粗糙木偶,即便是以纯粹路人角度来看,也能看得出这木偶雕得随便草率,五官位移,肢体粗糙,左手是四个指头,右手却有七个。
“不像话,这真不像话,这种东西这能摆进山神庙呢,这他妈根本就是随便从路边找个木头桩子放进来吧?”
鲁仁气得打跌,旁季雪庭却噗嗤下笑出声:“啊,没错,其实就是个木头桩子。”顿顿,他又笑道,“这是韩瑛自己削。”
是忽然想起什,季雪庭赶忙又补充句。
“谢谢。”
少年仿佛对季雪庭冷淡无所知,捧着那符咒,改之前紧绷面庞,仰着头甜甜蜜蜜地应声。
季雪庭甚至都不敢去看宴珂此时眼神,连忙转过身子,按着剑戒备地走入山神庙中。
而在踏入山神庙之后……
季雪庭依稀还记得这尊雕塑。那也是二十年前旧事,当时稚春已与他还有韩瑛都混熟,昔日被磋磨得小猫仔样小孩长成青葱可人,单纯稚气小少年,满心之中都只有自己英明神武哥哥。然而,韩稚春毕竟与常人不同,哪怕他又次抓着韩瑛打滚,想要与自己最心爱兄长同骑马出游,仗剑江湖,也终究未能如意。
韩瑛便是再肆意妄为,也不可能真带这个痴傻弟弟游历江湖。别之后再回家,才发现看似痴傻稚春竟然还记仇得很。韩瑛到家许多天依旧在生着闷气。当时……对,当时韩瑛想讨稚春欢喜,又想到那孩子痴迷傀儡,便捋好袖子,打算亲自给稚春雕个傀儡出来,没想到他号称旁门左道无不精,唯独这雕木头却实在不行。千辛万苦做个木头人偶,放到稚春面前,直接就把稚春吓哭。
后来……
后来季雪庭却实在记不清,韩瑛与韩稚春这对吵吵嚷嚷兄弟最后是如何和好。
他本以为,以当初那少年高傲性格,大概早就将自己难得见失败作品烧成灰烬,却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会在这里,再次看到那尊因为太丑而让他记忆深刻木偶。
什都没有发生。
祭拜人依旧在祭拜,磕头人也依旧在磕头。
同样,哪怕是进到庙里,季雪庭行人依旧是没办法连上天庭通讯,更也没办法与外界联系。
鲁仁那从天界找个武神来扫荡切妖魔计划落空,顿时垮起脸哀声连连。这般喋喋不休抱怨许久,鲁仁才意识到自己直没有得到回应。他回过头,正看到蒲团之前那个白衣青年双手环胸,仰头看着民众供奉“山神主”塑像,嘴角勾起抹微妙弧度,似笑非笑。
鲁仁不由自主循着季雪庭目光也往那雕塑上望去,不看还好,细看之下,不由自主又开始冒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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