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珂目光在那扭曲歪斜头颅上点,立刻应道。
这般反应,惹得鲁仁不由自主又多看他眼——若是寻常人看到这般恐怖玩意,怎着也不至于这样平静才对。
先前不曾细想,如今鲁仁再看宴珂,只觉这位宴家公子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透着可疑。
就连他对季雪庭那肉眼可见亲热,如今看着也分外居心叵测。
只很季仙官自己却混不在意,他走,宴珂立刻就眼巴巴地跟上去,若只看背影,那少年竟与先前他们上山时看到那只狗有种微妙相似。
地。过好久,他才沙哑地开口:
“做个噩梦,梦到最心爱东西差点被人抢走,心里……非常害怕。”
他此时无论神情还是语气,都很是古怪。而且这番回答,便是傻子也能听出来并不是实话。
鲁仁顿时眉头紧皱,不自觉地往后退几步,避开宴珂。
随后他望向季雪庭,以眼神相询——这宴珂可是被邪物附身不成?
是啦,他之前怎就没想到?凡人世家出来公子哥哪个不是眼高于顶,趾高气昂,又怎可能会像是宴珂这般,宛若丧家之犬般黏在另外名男子身后?
鲁仁缀在他们身后,看着那两人背影,觉得自己仿佛想通很多事情。然而越是这般茅塞顿开,他就越是郁闷。尤其是看那季雪庭任由宴珂与自己走在起,鲁仁只觉口气堵在喉咙里,憋得简直快要喘不过气来。
季仙官究竟是有所觉察,以不变应万变?还是真不曾注意到宴珂不妥?
鲁仁百思不得其解,带着那股郁气,十分警惕地观察着宴珂,这般步步下山。
作者有话要说:鲁仁:觉得知道什!!!
然而季雪庭往日里那般聪慧敏锐,到此时,反而格外迟钝似。
他像是没有听出什问题般,伸手轻轻在宴珂肩头抚,柔柔说道:“没事就好,早就说过这里危险,你却偏偏要跟过来。”
然后他若无其事,直接便唤鲁仁和宴珂同他起下山。
“走吧,把这玩意——”季雪庭举起手中伥鬼头颅,笑嘻嘻道,“给燕燕看看,也好让他知道这空神位上也不能随便放个烂木头,惹来这多野鬼妖物也,又危险又麻烦。”
“是啊,真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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