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婆不用这紧张,弄得倒像是什坏人般……”季雪庭微微笑道,只手在膝盖上轻轻点点,俊美面容上笑容依旧是那温柔。
可是,他越是这样,看上去就越是有种说不出恐怖。
而且他身后还站着个神色冰冷,气息阴森白发男人,男人身影之下蛇群簌簌,十分可怖。事实上,若是有不相干外人在此看到院中情景,恐怕会毫不犹豫地觉得季雪庭才是真行恶之人。
季雪庭见吴阿婆情绪激动,眯眯眼睛,又补充道:“要说起来,阿婆你才是地地道道大恶人啊。唔,也亏得乃是个清清白白男子,遭遇早先那件事才不至于太惨。可若是名女子,在幽岭之中走圈,参加你们那血河祭,然后莫名其妙地怀上身孕,身子不清白,那之后可怎办?”
听到“不清白”三个字,天衢忽然抬眼望季雪庭眼。
“不凑巧,和两位朋友都是很难杀死那种人,吴阿婆多虑。”
季雪庭宛若不曾见到面前之人惊惧,反而笑着冲着吴阿婆打声招呼。
“对,阿婆近日可安好?之前在村中倒是承蒙您照顾,直没来得及跟您道谢,在下直深感不安。就是不承想,今日恐怕又要麻烦吴阿婆您为解答些事情,真是麻烦您。”
季雪庭边说着,边往前走去。
吴阿婆却并没理会他,她猛然间扯下腰间围裙,劈头盖脸便往季雪庭这边甩过来。
,屋宅门只开半扇,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其内有只小花猫正百无聊赖地扑着地上树叶,玩得开心。
个身形健壮,满面红光老妇人则是坐在院中,双手浸在水盆之中择菜。
小猫,院落,炊烟,这小块天地看上去是如此安详。然后,这安详就被“嘎吱”声门响打碎。
季雪庭缓缓走进院中,凌苍剑已出鞘,对准院中老妇人。
“砰”下,水盆落下,菜叶子落地。
察觉到那格外强烈视线,季雪庭嘴角僵,心中暗骂声
紧接着她身形动,整个人便要往旁蹿去。
只可惜她脚才刚刚踏出步便再也动弹不得。
原来是地面突然冒出许多漆黑小蛇,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缠上吴阿婆脚腕,就这如同无数条活生生绳索般,将对方牢牢地缚死在原地。察觉到不对,吴阿婆低头看,见到那些黑蛇,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惨叫出声。
“救命啊……不是故意,也没有想过要害你们,这完全是为活命啊……”
季雪庭淡淡地看那神色狰狞老妇人眼,他叹口气,顺手将吴阿婆之前做活时坐小板凳拉过来,然后在原地坐下。
吴阿婆仓皇起身,震惊望向两人。
天衢视线默然地在院中扫圈,甚至不曾在那老妇人身上停留。在季雪庭拔剑之时,他便已经转身,十分贤惠地替人关紧院门,并且随手布下层禁制,好叫外人再也探查不到院中场景。
“你们没死……你们怎会没死……”
那妇人,不,正确地说,应该是吴阿婆,仿佛见鬼。
她嘴唇颤抖,面色苍白,早不复幽岭之中诡异自若。她边低语,边后退好几步,惊慌让她无神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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