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衢瞳孔倏然缩紧,他慌张地朝着季雪庭方向看眼,却只看到后者没有任何表情脸。
“对对,这位仙君之前似乎还下凡历劫过次?是历情劫对吧?雪庭你当初好像就是被这位仙君情劫拖累,才会落得那般凄惨地步,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啊。当然啦,有说,雪庭你还是要谢谢这位仙君,毕竟若是没有他把你害得差点魂飞魄散,永世不可超生,可能也没有办法同你做这同门师兄弟嘛啊哈哈哈。”
金乾多此人便如他名字那般,是个满面红光,身穿锦缎华服,仿佛什民间土财主般人物。这样个人,自然也生张和气生财脸。
然而他此时说起话来,明明是笑容满面,身上那种几乎可以凝结成实质厌恶与杀意却凌厉逼人,仿佛下秒就可以化为尖刀,把如今房中那位身形不稳,面色苍白白发仙君当场处死顺便切成许多块。
而按理说,以天衢上仙之尊,有那般高深修为,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害怕名凡间修士,哪怕此人乃是截云山掌教,凡间修仙界名义上第人也是样。
会擦掉点油皮。”
说完金师兄挤出副夸张笑容,望向天衢:“说起来,雪庭,这就是你同事吧?也是天庭仙官是不是?哎呀呀,真好生威武不凡,英俊潇洒啊,方才变出来龙影,啧啧,真是厉害,们凡间修者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变出这般气势恢宏龙影——”
又次话说到半声音消失,金乾多看清楚天衢容貌,眼睛微微眯起来。
待到金师兄再开口时,那声音忽然就变种语调。
依旧是殷勤热情,可是每个字听上去都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阴阳怪气。
奈何自从金乾多把季雪庭与他之前发生那些事情说出口之后,天衢便如同被恶毒婆婆劈头盖脸训斥到抬不起头来小媳妇般,整个人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处,甚至连身形看上去都显得又薄又脆,似乎只要伸出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戳成碎片般。
之前还可以对着金乾多龇牙咧嘴巨大蛇影,更是在后者话语中越缩越小,最后只能蜷缩成小小团,窝在季雪庭脚边瑟瑟发抖,连身上鳞片都变成种灰扑扑土灰色。
这场面看上去实在让人颇为胃疼。季雪庭看着茅草屋中另外两人,头大不已,心知时隔多年,师兄恐怕还是记挂着当年之恨——毕竟当年若不是师兄无意间多嘴带出来传闻,尚被忘忧所控他也不至于满心欢喜地去找天衢,而若是他没有那般心心念念地去找天衢,最后也不会被子虚老人用外袍兜成个包袱,唉声叹气地带回山中。
季雪庭当时因为灵偶破碎,感知记忆也混乱好些时候。
等到他终于因为身体修复而恢复神志,人世间岁月早已又过去许多年。而金乾多偶尔在他面前提起此事,也总是笑嘻嘻说日后定然会想
“哎呀,雪庭啊,这是谁啊?看着倒是有些眼熟。”
看到金师兄态度,季雪庭眼皮微微跳。
“师兄,其实——”
“哎呀,想起来,几千年前与这位仙君倒是有点渊源。雪庭啊,当初似乎就是这位仙君把你最开始那具灵偶打得七零八落,甚至都快拼不起来吧。”
季雪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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