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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记忆,难以解释直觉,让“他”不由自主开始守护起那团微光,直到那团微光最终化为个完整,甚至可以承载生灵与法则小世界。
而“他”则在那个世界成熟之际,以自己毕生力量,破开禁锢世界外壳,让其真正地诞生。
清醒之后,天衢自然可以认出自己梦中所经历切究竟是什——
那团所谓微光,实际上便是“梵卵”。传说上古之神便是在大虚之中破开“梵卵”,开天辟地,创造法则,这才有他们如今所在世界。
“他”仿佛看到座五色晶莹巨大山峦在空中闪耀。
“他”仿佛看到个脆弱如幻梦世界正在片片崩落。
当然,最让“他”感到心神不宁,是在山峦之下道虚幻身影。
在漫天遍野开始吞噬世界碎片混沌,还有那座正在撑起天地法则五色山峦对比下,那道身影是多纤细而渺小啊。
但“他”却无法控制地将自己所有注意力都汇集在那个白衣男人身上。
想到,对于其他仙人来说难缠且致命混沌,在他面前却像是逃命般四处散开。
然后,他便在空旷寂静大虚之中,落入片梦境之中。
他并没有忘记那个梦。
梦里切至今为止都深刻地烙印在天衢脑海之中,以至于让他心境混乱,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心魔,这才有之前他不得不追杀着自己心魔化身路到密室之中,还被季雪庭撞破之事。
那并不是什美好梦境。
这个梦其实并算不上什,毕竟大虚永世不朽,其中残留着当初世界开创时些许记忆也是自然,天衢作为上古遗血,在梦境中窥探到过去,与那位古神共鸣,也很正常。
但让天衢感到格外心神不宁,是在梦中以古神之眼看见那些片段。
那个在“他”面前倏然消散,随风而逝单薄人影,天衢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认错。
那个白衣男人,分明便是季雪庭。
“他”觉得自己……是记得……他……
终于,那个小小影子仿佛也察觉到“他”注视,他猛然间转过头来对上“他”,在微微怔之后,他笑起来。
【竟然是这样啊。】
那个苍白脆弱男人低语道。
接着,那个男人笑笑,在“他”面前,化为捧随风而逝光点。
梦中天衢浑浑噩噩,意识不明。
他只觉得自己并不是仙人,而是种……怪物。
“他”身形巨大,身负无尽神力,却终日只能在无穷无尽漆黑混乱中没有意义地徘徊,翻滚,聆听着周遭那些丑恶扭曲之物发出尖锐呓语。
可有天,“他”忽然在黑暗最深处,发现团极其温暖微光。在“他”意识中,每隔段漫长时间,黑暗之中自然而然便会凝结出这样种东西,蕴含在其中是与这片黑暗截然相反清净,平和,有秩序和有规律某种“物质”。当然,像是这样东西在无比混乱无尽黑暗中根本无法存在太久,它很快就会被污染,被吞噬,然后黑暗继续回归黑暗,混乱继续统治混乱。
但这次,“他”凝视着微光中某些东西,直以来浑浑噩噩灵魂中倏然闪过抹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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