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庭大惊失色。
可天衢却已经恢复
半人半蛇
模样，嘴唇贴在季雪庭脚背之上。
道淡金色符文自天衢与季雪庭肌肤交叠之处缓缓浮现，季雪庭低头看，认出来那符文竟是道灵宠契约。那是天庭中人遇到灵兽之类玩意，又想将其纳为宠侍才会用东西。
只不过那
“
错，阿雪，你别嫌弃。”
定是因为方才与自己心魔化身相斗损心智吧，不然季雪庭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天衢如今这般直白坦率不留丝余地动作。
“天衢上仙，不要这样！”
天衢道：“错。不该假装自己重伤化蛇，与你日日温存。”
季雪庭：“不……不是，们也没有日日温存吧？”
季雪庭心知这样下去必然出事，不如还是及早与天衢撇清，先稳固心境，再把无情道功法稳稳才是正道。
说起来，自己与天衢不过是天界同僚而已，无论那人是死是伤，是疯是癫，他本来就不用多管。
季雪庭想通这点，心情顿时轻松些，原本想要说话也换成另外意思。
“天衢仙君如今既然已经恢复仙身，应当比之前要好些，不如去找太白金星等上仙，看看有无旁休养方法。”季雪庭尽量说得若无其事，“……与你之间旧事牵扯太多，前缘也断得不干不净，想来也对你神魂修复有所妨碍。不如在天庭这段日子，你两人各自行动，分开些时日，兴许这样天衢上仙你便能好转些呢？”
季雪庭柔柔说道，语气柔和亲切，情深意切。
疯。”
季雪庭看着天衢如今面无人色模样，又看看那些不断自天衢阴影中缓缓冒出漆黑念蛇，勉强笑笑，道：“天衢仙君神魂有恙，需要慢慢调养，这点自然是晓得。方才天衢仙君你……”
其实本来季雪庭只是想知道天衢究竟怎
。
然而只是提起方才场景，密室中层层叠叠尸骸仿佛又现于眼前，季雪庭胸口莫名又开始隐隐作痛。
季雪庭停下话头，皱皱眉头。
天衢：“更不应该对你心存妄念，无时无刻不想着与你共赴云雨，抵死纠缠。”
季雪庭：“啊？”
天衢：“也不该骗你，骗你说能管住自己，不给你造成麻烦。”说到这里，天衢惨淡笑，抬起手来将手臂上鳞片展现在季雪庭眼前，“其实心魔横生，对你只有无尽觊觎……”
天衢将自己这些时日对季雪庭诸多幻想字句说个明白，说得季雪庭以手掩面，神色僵硬，恨不得拔腿就跑。偏偏天衢却并不肯放过他，说到最后，白发仙君借着跪地姿势，猛然俯下身。
“你干什？！”
天衢听，原本就十分苍白脸色，瞬间变得灰暗些。
“你不要，对吗？”
季雪庭：“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
天衢忽然起身，直接来到季雪庭面前。
然后，在季雪庭完全没有防备情况下，天衢跪下来。
这样下去不行。
他想。
联想到自己方才思考那些错综复杂谜团，季雪庭心中暗暗下决定。
天庭之中谜团重重，他必须提前给自己留些自保余地好应对接下来阴谋。
但如今他与天衢纠缠不清，无情道功法便总有出岔子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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