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巾层层叠叠就像浓厚花瓣,而最后扯出来两根蝴蝶结恰似纤细叶子,垂下头就是花朵成熟绽放时临水照影姿态。
小梅忽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记忆里见过种美妙花朵,那种只生长在最纯净溪水边缘花。
它们花朵永远低垂着开放,永远朝向溪水方向,世人都道这是世界上最爱自己花朵,它们眼中只有自己,水镜中自己。
它们永远不会将视线投向第二个人,哪怕你将再恋慕目光投向它,直投向它……
所以,这种花话语是“自恋”,以及“无望爱”。
“宁可被人当作拖车也不愿意被人知道变成拖车啊啊啊啊啊!!!”
这有区别吗?——by小梅。
“你好怪。”小梅最后这样对荣贵道。
被说荣贵目瞪口呆:刚刚时心软没说你怪也就算,你居然说怪?这、这这这——
“你才怪!你全家都怪!”大声嚷嚷着,荣贵追出去。
囧!
荣贵瞬间读懂小梅脑回路。
“小梅你好……你真好。”本来想说“小梅你好怪”,然而在小梅摘下面具后,荣贵看到小梅圆圆小脸蛋,半脸是原本材料黑色,而另半……却因为之前被压扁,修复过程中使用昨天购买材料,看起来花花白白有些斑驳。
心软,荣贵改口。
他终究没有收下小梅防毒面具。
头还是那颗头,手也维持原来剩下那只手,甚至身体也是原来,只是——
身体被拆开半,歪个角度,横着变成个小拖车,双腿被履带代替,荣贵如今彻底变成台拖车,只不过比拖车多颗头,呃……好吧,还多只手。
因为调整太大,被迫全程关机断电,切已成定局才看清自己模样荣贵事后简直要哭出来。
小梅审美有病,得治啊~
“不要见人!”荣贵生无可恋单手捂住脸。
是世间最残忍花。
很美——看着旁边垂着头荣贵,小梅静静想。
于是,在荣贵不知道地方,他第
上工时间到,新天又开始,虽然被迫换上完全不符合审美身体,不过荣贵终究还是坐在大黄身上,坐在小梅左手边。
被小梅这闹,荣贵终究忘自己头上还带着头巾这件事。
小小拖车机器人盯着自己履带,沉浸在自己悲伤中,他难得安静好会儿。
而在难得宁谧之中,他没有注意到小梅不时从右边斜过来视线。
就像朵“法赛蓝朵”——从荣贵最早包上头巾时候他就这觉得,如今他垂下头来,便更像。
“戴个头巾就好,会十七种头巾包法哩~”边说着,边驱动身体走到床边,把床单扯下来,荣贵很快用它在自个儿脑袋上包个好看造型。
然而包着头巾拖车看起来更滑稽……
荣贵脑袋终于还是耷拉下来。
“算,你直接说是拖车好。”
“?”小梅就歪头看看他。
小梅就看看他,半晌把防毒面具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递给他。
“?”荣贵就从指缝里看他。
小梅没吭声,只是又把面具朝他递递。
难道——
不要见人→戴上面具→戴上面具=不用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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