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
板眼回答：“知道
。”
他莫名就想起那天在学校门口见到
老式蜂窝煤炉小铝壶。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那个小铝壶，他好像听到脑子里尖锐嗡鸣声。
温年不敢再深想，偏头，刚好看到沈淮景拇指指腹上微亮油光——是他膝盖上药油。
温年：“。”
红花油气味已经散不少，可能是当时涂时候没注意，药油往下晕片，沈淮景用指腹擦擦：“药膏记得不要和红花油起涂。”
温年：“……嗯。”
“药膏干得快，午休前涂好，睡觉就干，”沈淮景看着伤口，轻声说，“不能不擦。”
“黏裤子也不行。”
温年撑着木椅掌根用力到都快压出印痕：“……好。”
温年耳朵瞬间红，努力稳住呼吸，边心里默念“只是看下，沈寒他们刚也看下，没事”，边把裤脚往上拢。
温年生得白，身上皮肤又不太见光，小腿更是白得恍眼，那片青紫看着便多点触目惊心意味。
温年整个膝盖绷得紧，看得沈淮景皱皱眉，他伸出右手，很轻地握在脚腕后跟腱位置，往他那个方向带下，说：“膝盖别绷着。”
脚踝上传来沈淮景掌心温度，温年整个人都要烧起来，想收又收不回，脑子团乱。
膝盖是没绷着，整个上半身却绷紧。
沈淮景声音极淡：“
看看。”
温年：“……。？！”
刚录制那天在医务室门口记忆下子涌进来。
也是受伤，也遇到沈淮景，那人也问他“除手腕，还有没有其实地方伤到”，他也回答没有。
他以为这次也会像上次那样，可……
。”
温年：“没事，已经去过医务室。”
这边靠近安全通道位置，平日往来人就少，又因为午休时间，更显安静。
“坐下会疼
？”沈淮景忽然问。
温年摇头。
他摸摸口袋，找出纸巾
沈淮景总算松开握着他脚踝手，温年肩膀松，着急忙慌地把裤脚放下来，然而下秒又听见沈淮景问：“另只呢？”
温年：“这只没有。”
沈淮景没说话，也没起身。
温年嘴唇都有些发干，把另只裤脚也卷卷，给沈淮景确认完没有受伤，重新放下。
“要是明天起来不舒服就先练习歌曲，把舞蹈动作放放，”沈淮景慢慢起身，“伤到膝盖不是小事，知道。”
“怎没擦药？”沈淮景问。
温年掌根用力撑着木椅，实话实说：“药膏有点黏裤子。”
他顿下，补充道：“但擦红花油。”
沈淮景：“揉开没？不揉开明天会疼。”
温年生怕沈淮景动手替他揉，立刻说：“揉开。”
还、还要检查吗？
温年像是下子被禁锢所有动作，动不动。
“只是看看，不碰伤口，”沈淮景笑下，“不弄疼你。”
温年：“……”
他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怕疼。
还来不及深究沈淮景话里意思，已经被带着坐在身后长椅上。
实木长椅被走道顶端冷气口吹许久，椅面很凉，温年双手半撑在上头，有点茫然。
“除膝盖，还有没有哪里碰到？”说着，沈淮景在他面前蹲下来。
温年：“……？”
“没有。”温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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