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问你任选和限选课情况,说你大三已经把学分修满,大四课不多,周四、周五都没课。”
温年:“什时候事?”
周嘉益脱口报个日期——刚好是签合同前天。
温年:“。”
所以团综时间根本不是凑巧安排在周五周六周日,是沈老师知道他周五没课,跟节目组进行交涉,而他还以为是“凑巧”。
“嘉益,你和沈老师……”提到沈淮景,温年下子又想到那个奇奇怪怪梦境,话都到嘴边,又顿下。
这顿,落在周嘉益耳朵里就不太对劲。
“和沈老师什都没有。”周嘉益强调。
温年:“……”
他不是这个意思。
温年:“?”
回个消息?
赵源:“看你最近和沈老师联系得挺勤啊。”
周嘉益拿着喷壶在温年小木槿上喷两下:“别乱说话,小心被年年听见。”
温年掀开床帘:“已经听见。”
床帘堪堪滤掉层光线,眼睛仍被刺得发疼。
温年没说话,也没思考,只是把手按在心口位置,那里跳得很快。
他好像…真有点不对劲。
为什会梦到和沈淮景牵在起?
温年:“。”
温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就像以往许多次样。
梦境结尾往往就是那人对自己说“下次见”,然后走出教室,然后梦醒。
可这次,他却和沈淮景起走出去,穿过那老旧长廊,走过校门,走向那墙月季。
梦里温年脚步微顿,转身,却又脚踩进萍水街斜风巷。
他和沈淮景沿着后巷往银杏树位置走。
怪不得他拿合同回去那天,沈寒会说“都等天,哥再不找
“你别听老赵乱说,和沈老师就偶尔有事联系下,就前两天打通电话,拿几张公演票这样。”
“你怎会有沈老师联系方式?”温年问出口。
周嘉益拿着小喷壶愣在原地:“就之前问课表时候加啊。”
“课表?”什课表?
“你不知道吗?”周嘉益放下喷壶,“就不久前沈老师发条短信给,问学校课表出没,说出,就加微信,把课表发给他。”
三人:“……”
周嘉益把喷壶调转方向,朝着赵源脑袋来下。
赵源:“……”
周嘉益:“们吵着你?”
温年摇头。
温年正要下床,底下响起周嘉益声音:“怎睡这久?要不要先喊起来吃点东西?看他早上就没吃什。”
郑勤说:“随他睡吧,这几天为公演肯定累得很。”
“班长不是让你等下去体育馆帮忙拿个书吗,你随便带点面包回来,等醒给他垫垫胃。”
“行。”
温年刚想说不用,周嘉益又开口:“等下年年醒你们记得告声,给沈老师回个消息。”
巷头就是李阿姨面馆,汤面热气袅袅,顺着风飘到巷尾。
路灯依旧昏黄,像是褪色余晖,不知疲倦地照着古旧老街,五块依旧高翘着尾巴,走在两人前头。
后巷路窄,他和沈淮景靠得很近,灯光将两个人影子拉得很长,重重叠叠,而梦里他…和沈淮景牵在起。
温年醒。
午后阳光透过窗台,斜照进寝室,照得他都恍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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