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景顺着他话往下说:“所以怕吃药犯困,就不吃药?”
“……前两天有点忙。”温年有点心虚。
药袋标签上有买药时间,就在个多小时前,药房名也挺耳熟,他
“你是说你,还是它。”沈老师语气淡不少,像是还带着被扰余劲。
温年反应过来沈淮景话里意思,手更不知道往哪里放,僵硬着说:“它。”
五块尾巴高高翘敲,奈何沈老师心硬如铁,不仅没抱,甚至没收它玩具。
温年低头无声笑下。
两人猫玩阵,吃完鲜花饼喝完茶,温年打个很浅哈欠,却还是漫点生理性眼泪上来,晕在眼尾处。
他伸手按在温年后颈,距离骤然拉近瞬间,门帘底部忽地掀起道小角。
很轻微动静,可两人都看过去。
五块叼着喜欢玩具欢欢喜喜跑过来。
沈淮景:“。”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沈老师低气压,五块倏地顿,调转猫头,跑到温年脚边贴贴。
哪怕在这种情况下,沈淮景都没问温年听懂没有,而是问他自己说得够不够清楚。
温年忽然不知道该怎好。
那些旧事如同哑剧在脑海里走遍又遍,它们乱顺序,没章法,就像那个前脚是阶梯教室,步又踏至后巷梦境。
它们慢慢融在这个雨夜,溶在沈淮景话语中,最后小心给出答案。
“也是。”温年慢慢地、慢慢地说出几个字。
温年整个人都是浮着。
身体内好像刮阵风,四处冲撞,掠过四肢百骸,最后啷啷撞向心口。
每呼吸次,心跳就兀自加快次。
“这是…你也喜欢意思吗?”温年放弃思考,放弃抵抗,像是要确认什似说出口。
沈淮景心口被这个“也”字填满,满到他都有些发疼:“是。”
“困?”沈淮景看着他。
温年:“可能是感冒药药劲上来。”
沈淮景替他把眼尾眼泪揩去:“以前吃药也这样?”
动作有些亲昵,温年感觉眼尾位置都烫下。
“就感冒药会这样。”
沈淮景都气笑。
这小胖猫是属狗仔吗。
这会挑时间。
沈淮景额角青筋跳得厉害,揉着额角往后仰。
温年后知后觉到沈淮景刚刚想做什,耳朵遽然红,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俯身把五块抱起来,又觉得气氛有点干巴巴,于是随便起个话头:“你要抱吗。”
“也喜欢你。”
他第次发觉自己语言系统如此贫瘠,贫瘠到甚至罗列不出更多“缘由”。
只说“也是”,只说“也喜欢你”。
爱意随风起,温年原以为这阵风才起,直到这刻他才发觉,这阵风可能比他想象中起得更早。
从那句“你先”开始,沈淮景就不断告诫自己,这地方不安全,不合适,随时会有人进来,他费劲才维持理性天平,可架不住温年点点加码,最后,天平坍塌于最后这句“也喜欢你”中。
他不介意说得更直白。
“是不用你追意思。”
“是喜欢你意思。”
“是想做你男朋友意思。”
沈淮景往前微倾身,将两人距离拉至方寸,左手越过桌沿虚环着温年,声音又低又稳:“说得还算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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