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景挂电话,抽完烟,进浴室洗个澡。
出来时,敲门声刚好响起。
沈淮景开门,就看到温年穿着他睡衣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瓶香薰。
他睡衣尺码给他显然不怎合身,领口松垮敞着,露出大片白皙锁骨,脖颈间沾着水珠没擦干,灯光照,白得越发恍眼。
“你别告诉你现在在外面?”付临问。
“房间。”沈淮景答。
“在房间里你还抽烟?也不怕年年闻到?”
“闻不到,”沈淮景倚在窗台,声音又倦又散,仔细听还挟着股子浅淡躁气,“两个房间,你闻个给看看。”
“两个……?”付临忽然沉默。
“你以为这大半夜想给你打电话?”付临被噎下,“这不是怕你……反正就提醒你下,过几天就团综录制,第期不出意外应该会去双城,行程比较远,年年感冒也刚好,你…咳,就别、别太过火。”
“过什火。”沈淮景冷淡道。
付临被问得哑口无言,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想到温年感冒,最终还是丢下老脸:“你说过什火,同床共枕你说能过什火???你就非要说出来?”
沈淮景听得头疼:“过不。”
付临松口气:“你知道就好。”
“所以你们现在在哪?”
“江北。”
“江北?怎跑那远?”付临想下,“担心有狗仔拍?”
江北别墅虽然远,但隐私性确做得好,否则以二夏长达两个月录制时间早就有人摸过去。
“没有,”沈淮景声音在窗外雨风声里显得不大真切,“这边他比较熟悉。”
房间里响起水声,沈淮景朝着浴室看眼,从衣柜里随手拿过套睡衣,出门,转身进隔壁客房。
客房常年不住人,虽然干净却空荡得很,总透着股无人问津样板间气息。
沈淮景把睡衣扔在床上,走过去把窗打开。
雨似乎下得大,雾蒙蒙片,潮气经窗透进房间里。
沈淮景啧声,从口袋里摸根烟出来,只是咬着,没点。
许久,他才再度开口,声音透着股子喜气:“怪不得有工夫接电话。”
沈淮景忽地笑声。
不好预感如潮水涌上付临心头。
“既然付总有这个工夫,那接下来系列工作就拜托付总。”
已经许久没听过“付总”两个字,这次连听两次付总本总:“……”
说完,他听到声“咔”声响,很轻,却也很清晰,像是打火机声音。
“刚是打火机声音吗?你在抽烟?”
沈淮景顿下,声音更淡:“你耳朵什做。”
“雷达做。”付临随口回句。
他看眼时间,都快点,这大半夜不睡觉抽哪门子烟。
付临:“……”
“你把人带回去,你让他睡哪?”
“还能睡哪。”沈淮景随口道,看着手上烟,犹豫要不要点,抽完再去洗澡。
付临:“……睡你那?”
“你要是有这个闲工夫就起来去外面跑两圈。”
手机在这时响起。
是付临。
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但沈淮景还是接起来。
“听新他们说你把年年带回家?”付大经纪人自动略过某个醉鬼。
沈老师也自动略过,没什情绪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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