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他回答,顾戚就已经起身,走出去。
没走后门,直接从前门走出去。
班里好些人抬头看顾戚眼,见他突然出门还有些不解。
可回头看见趴在桌上路言,懂。
可能是怕吵着他睡觉,也可能是眼不见心不烦。
想都不用想,顾戚都知道要不是真冷,他这个小同桌不会中途换个挨着他方向。
正睡着路言慢慢皱起眉头,顾戚觉得可能要醒,于是转过视线去。
果然,下秒,越想越不自在路言,睁开眼睛。
迷迷糊糊时候,路言总觉得有人直盯着他。
但周围人都在做自己事,哪怕是离得最近顾戚,手上也拿着笔。
路言不知道,在他趴在桌子上瞬间,顾戚注意力,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从顾戚那个角度看过去,路言手指轻蜷,大半都掩在校服下。
宽大校服衬得他整个人都有点显小。
顾戚伸手,不经意碰碰路言身上那件校服边沿。
中冬大袍以“抗风”着称,但那要洗软之后。
路言,是九班第个。
路言位置在最后排,靠着门外侧。
伏在桌子上瞬间,路言就感受到门缝间传来凉风。
这风不是从门沿周围传来,而是木门中间,那密密麻麻小隙。
今晚风尤其大,吹得窗玻璃时常震下。
开学好几天,周易还没回来,物理课被各科老师瓜分得干二净。
九班人没等到班主任,倒先等来寒潮。
镇安地处南方,湿气重,雨水时节又临近,从星期晚上开始,接连下三天雨。
整个学校都跟仙境似,雾气腾腾。
玻璃窗上片湿漉,早上还不明显,入夜,小半节晚自习上完,都能淌下水来。
于是个传个,“路言在睡觉”消息就这传遍九班。
很快,班里讨论题目、对试卷答案、背书,全都安静下来,只剩下风穿过走廊
这个认知让路言松口气。
被这折腾,路言意识清醒点。
可意识是回事,身体是另外回事,路言不想起身。
正走神时候,忽然听到顾戚问句:“很冷?”
路言时都没分清,顾戚是不是在和他说话。
路言身上这件是新校服,质地硬,布料也比较糙,衣领、袖口都进风。
顾戚皱皱眉,看向木门方向。
这还是顾戚第次注意到这门有问题。
以往晚自习时候,他不在班时间居多,偶尔在班级里,身旁也坐个郑意,个子够高,挡风是够。
顾戚回神,看着路言。
人旦觉得疲累,感官机能反应能力也会迅速下降。
不困时候,路言还能捱得住这风。
困就捱不住。
尤其是这风还从周身渗进来,直往脑门吹。
路言叹口气,最终把头偏过去,面向顾戚那边。
这雨连着春寒起,冷得人骨子都疼。
路言好几个晚上没睡好,再加上把中自制教材过边,每天刷到2点,到星期四晚自习时候,就有点撑不住。
中晚自习很少安排老师坐班,也没有规定哪节课写什科目作业,全由学生自己安排。
在不影响别人情况下,甚至可以直接上黑板演练、小声讨论。
可基本没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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