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捡起
看，上面写着个端端正正
“100”。
可能是为
加强效果，右下角还添“林氏银行”几个字。
显然就是他们口中“金条”。
路言把它拍到顾戚手中，字顿道：“金条？”
顾戚连看都没看，下虚握着路言手，把“金条”重新压回他手心之后，语带笑意：“嗯，藏好，别被他们发现。”
路言不想参与，转身走出没几步，忽然就起阵风。
不偏不倚，正好吹在操场中央……那堆纸上。
于是，那用器材室犄角旮旯里捡到只短铅笔，捏着笔头费劲写好、还来不及压“筹码”，瞬间飞地。
那头器材室大爷，年纪大，眼睛却尖，已经嘶着声音开始喊：“体育老师都出来看看，篮筐底下哪个班？乱丢纸屑，再不捡起来就扣分！”
大爷声音已然不小，可路言身后这群人，此时显然正忙。
路言皱眉：“去哪。”
“不是想打架吗？”顾戚轻笑，“总要挑个地方。”
没多久，路言就知道顾戚又在诓他。
因为顾戚挑地方，是操场正中央，篮筐下还坐着圈人。
别说打架，就是打坐，都能引起围观那种。
同学不该是这样，老师不该是这样，就应该像他……或者说很久以前他那样。
这种违和感和不受控让路言觉得心烦意乱，可昨天晚上，当徐娴问他习不习惯、好不好时候，他下意识回答，竟然是“好”。
路言自己想不明白，也没处说。
烦时候就做题，以为差不多都好。
谁知道，看到顾戚瞬间，刚熄下去火星子，又呲地冒上来。
“麻烦让让。”
“无聊？”顾戚顺势往旁边侧步，说完，笑：“带你去玩。”
路言不疾不徐吸口气，淡声道：“顾戚。”
顾戚很少听见路言喊自己名字，破天荒怔下神：“嗯。”
路言慢慢站起身来，字字道：“你是不是想打架？”
路言：“……”
不到片刻，操场中央接连发生两起“恶性斗殴事件”。
尤其是靠近跑道侧，两位大佬对决，引起
“班长！你先别动，你脚下粘着
钱！”
“林季你别以为没看到你抢钱！靠！你还往兜里塞！”
“已经做标记，上面画着个β，这金条就是！你不要脸！”
路言：“……”
路言来不及远离战场，脚边刚好飘过来张纸。
而此时九班众人，看着被顾戚带过来、新鲜出炉“性感荷官”，生理性条件反射，咽口口水。
在线发牌个屁。
这就是在线索命。
时之间，整个操场中央都有些安静。
连另个球场三班人，都探着脖子往这边看。
路言觉得，问题很有可能就出在这人身上。
顾戚却像是没听懂路言话里意思，顺着他说道：“也不是不行。”
路言觉得顾戚是真有本事。
好好个“打架”，在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变成什
“有商有量”。
顾戚两步走下台阶，偏头看他：“走吧。”
路言觉得有点烦。
严格来说，不是烦顾戚。
而是烦这所学校切。
老师、同学，以及可以被单独拎出来同桌。
路言总觉得，不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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