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学生来说，怕是有点迟。
那时候他
直在门口坐着，也没看见顾戚他们出来，路言不知道这几人最后是回
学校，还是回家，问道：“学校周末有没有门禁？”
顾戚身后几人也不知道路言在问谁，但都非常默契地把机会留给顾戚。
顾戚点头：“有。”
路言：“几点？”
“
说
也是，”顾戚放下笔，“有事，回家趟。”
如果没有刚刚和路言那段对话，林季他们也就信。
可偏偏顾戚这句“回家”，是在路言说完“回家”之后。
就好像两人起回家。
又好像两人回是同个家。
顾戚还在算最后道大题，闻言，手下笔也没停，只偏头看看路言，极其自然说道：“周末什
安排？”
路言动作顿：“什…安排？”
顾戚是问他周末有什安排？
顾戚在卷子写下答案：“回家还是留校？”
身后三人：“……”
“老师，都八百遍，都会背。”
“老师，举报，朱瑞根本没在听你说话，书包都背好，现在在抖腿热身，准备等会儿跑快点！”
“老师你磁铁还在讲台桌底下吗，想借来往张健头上使使。”
“……”
周易被闹得不行，也懒得再说，把书往臂间夹：“该回寝室回寝室，该回家回家，路上别跑。”
当晚，镇安中学生守则第三十条，由各班老师口头传达，正式更新。
在“男女生举止过于亲密，班级德育分扣三分”后面，还添小半句。
“男生与男生举止过于亲密，扣六分”。
据说是下午在走廊，曾主任当场撞见两个手牵手。
关键是，还没逮着。
顾戚如实道：“
看着林季眼中明显怀疑，路言“啪——”声，把书合上。
林季他们立刻移开视线。
路言隐约记得上个星期六那次，遇到顾戚这群人时候，林季他们还穿着校服，后来还提嘴“回学校”。
司机来接他时候，离十点还差几分钟。
不算晚，不远处酒吧街甚至刚刚开始营业。
路言已经懒得猜顾戚问他这个做什，直接道：“回家。”
顾戚：“嗯。”
顾戚往后微侧身，朝着林季那个方向，漫不经心道：“回家。”
路言：“……”
林季表情僵硬：“……哥，问是你。”
周易这头刚消失在九班同学视线，那头走廊很快又传来他撕心裂肺喊声。
“朱瑞你再跑快点！你看哪儿呢？！给看脚下！注意楼梯！”
林季和郑意他们不知道什时候绕过来，也不敢打扰路言，就在顾戚椅子后站着，轻声问：“哥，你周末什安排？回家吗？”
中高、高二段星期五晚自习结束，周末才算开始。
住校生为安全起见，安排当晚住校，周六上午8点开校门，可自行选择离校或在学校待着。
气伤。
所有人忍笑忍得肚子疼，而当事人之路言，听到消息时候，差点没把顾戚按地上。
周五晚自习下课铃声打响那刻，高三那边还满楼寂静，高二这边已经开始闹腾。
第个周末，依照惯例，周易本来要唠叨几句类似“回家路上小心”、“记得回顾错题”之类标准官话。
可刚开头，底下就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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