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后，路言觉得顾戚神情认真
很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顾戚为什
忽然敛神情，下
秒，路言就听到句：“其实不用事事都算清楚
。”
路言动作顿。
“时间久，很多事也就算不清楚，”顾戚声音不重，却看路言眼，“就像书城那次，你也没向尚清北算清楚，不是吗？”
顾戚话音落下，预备铃刚好打响。
“这不是偷着送，是什？”
路言竟有些无言以对。
沉默之后，回道：“那叫‘还’，不叫送。”
顾戚语气悠悠：“既然是‘还’，总要先借才有还。”
“可
是给，”顾戚笑下，“不是借。”
顾戚听就知道，这豆奶又算是“借”。
不出意外话，明天早，他桌上就又会出现瓶模样豆奶。
虽然路言给他买东西不是什坏事，顾戚也挺乐意。
但如果事事都冠上“有借有还”名头，就不是那让人乐意事。
顾戚轻笑：“上次偷着送水，这次又打算偷着送什？豆奶？”
路言怔下，这才想起自己上次说送去干洗店。
也好，能解释为什熨烫得这齐整，顺势应下：“洗很干净，你放心。”
顾戚笑下，收好衣服后，把豆奶放在路言桌上：“还温，刚好。”
见路言没动作，顾戚又补句：“怎说都亲自取趟衣服。”
路言盯着那袋豆奶看会儿，困恹恹抬眸：“所以这是什？辛苦费？”
路言
好骗他茶叶蛋！
他还真信！
顾戚见路言肩上晕湿小块，开口：“下雨？”
“嗯。”路言坐回位置上，把袋子递过去，“衣服还你。”
顾戚顿会儿：“所以刚刚这急，就是去拿这个？”
因为毫无防备，显得格外刺耳，惊得路言指尖都下意识攥攥。
顾戚说完这几句话，没再投过视线来。
可路言却沉默很久——
第二天，顾戚在自己桌上看到杯豆浆时候，还有些想笑。
因为路言手上也拿杯。
路言：“……”
路言看着顾戚。
欠揍。
想打人。
“好不闹，趁热早点喝。”顾戚语气敛敛。
被戳穿路言：“……”
为什好像无论什话，只要从顾戚嘴里说出来，都能岔出另层意思来？
路言往椅子上靠，看着顾戚：“解释下，什叫‘偷’着‘送’水？”
顾戚学着路言样子，懒懒散散往椅子上靠，还偏偏身，看着路言：“给送水时候，是不是没人知道？”
“也没告诉。”
顾戚有很多法子可以逗他，可看着淋点雨、连带着说话都有点软路言，这次不太想贫。
“你说什就是什，”顾戚直接伸手，把盖子拧开，“等下连着两节物理，喝点暖，醒醒神。”
路言确有些困。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久违地打架，还淋点雨，今天险些没起来。
“谢，”路言接过豆奶，从头看到尾，记下名字和外包装，看着顾戚：“超市买还是食堂买？”
路言：“……”
什叫“这急”？
他哪里急？
路言咬牙：“衣服你还要不要？”
“要，”顾戚接过袋子，“干洗店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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