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中今天运动会，来往人多，安全起见，校门口设
几个路障。
司机开不过去，直接停在对面。
两人
下车，就听见操场广播
声音。
耳熟能详运动会必备曲目，全国统。
路言低头看手机，还没等他拨通林南电话，手腕忽然就被人拉住，轻轻往旁边带。
糟心。
可还没等路言吹清醒，顾戚便越过他，伸手碰住按钮。
串机械长音后，窗户再度被关上。
路言怔下，偏头看着顾戚：“太闷，开窗透个气。”
“开这边，”顾戚随手把自己那侧窗户降下来，“不要对着吹。”
顾戚把衣服递过去，还笑着跟刘婶颔首，打个招呼。
刘婶连连说几声“好”，收好两件校服，下意识问句：“也是单独洗吗？”
也，顾戚听到这个字，意味深长看路言眼。
路言指尖轻蜷：“……不用洗。”
刘婶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行，那
叠好，先放着。”
刘婶满头问号，确认两遍，是十四中，不是中，是两套，不是套。
路言挂掉电话，头更痛。
其实直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为什
那时候，他会问顾戚要不要去十四中看看。
只是觉得既然两人都没事做，那就找点事做。
只是顾戚恰好出现。
半说给顾戚，字字强调：“拿个东西就走。”
拿个东西就走意思，就是找人送出来，不进门，不回家。
顾戚语气又带点散漫：“是吗，那可惜。”
嘴上问着“是吗”，说着“可惜”，神情却点都没有“可惜”样子，看起来还挺高兴。
司机直接笑出声，最后调动全部面部神经，才强行掩饰成咳嗽。
路言抬头，顾戚正看着他。
隔着层衣料，路言甚至能感觉到从顾戚身上传来温度。
“看路。
顾戚说完，当着路言面，有意无意扫眼自己身上衣服，本正经开口：“这用是什洗衣液，味道挺舒服。”
路言偏头看窗外，半晌，冷冰冰回声：“不知道。”
顾戚轻笑。
听着凶得很。
可耳尖却冒着点红。
等两人上车，路言把窗户降条缝下来。
两人离得近，顾戚身上又穿着他校服，味道太熟悉，总给路言种奇怪错位感。
就跟之前那“教研组”样。
而且路言几乎能肯定，顾戚知道“教研组”事。
还可能是在今天之前就知道。
可如果那时候来不是顾戚，是别人，会不会也这跑出来，路言不知道，也没敢再深想。
镇安所有高校校服，都大同小异，除各校各色外，款式像是个模子里刻出来。
中和十四中也不例外，只是个红色，个深蓝。
十四中校服穿在路言身上，宽松点，可顾戚穿着却莫名合身。
路言把中校服脱下，递给刘婶，转身看着顾戚，伸手：“衣服。”
路言：“……”
顾戚见好就收，敛敛，问：“要回去拿什？”
路言视线在顾戚校服心口处，那显眼中校徽上定下，轻声道：“这衣服进不去十四中。”
顾戚明知故问：“所以呢？”
路言没回答他，直接给刘婶打个电话，要她把十四中校服理出来，只要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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