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咬着牙:“顾戚,你是没吃晚饭吗?”
说要揉开是他,按棉花似也是他。
顾戚没忍住,轻笑:“重怕你疼。”
路言觉得呼吸都有点烧:“你这样就不……”
路言张张嘴,最后也没把“就不疼?”几个字说完,撇过头去。
顾戚见路言动不动模样,失笑。
他轻晃晃手上红花油,说:“开过封,去年运动会,林季摔腿,也帮着擦。”
言下之意就是,只是同学间最基本互帮互助。
顾戚继续“恐吓”:“淤青不比皮外伤,不揉开,难好。”
路言最终冷着脸,走过去。
能撞成那样?
路言把药箱放在桌子上,没控制住力道,声音响点:“这里,桌角,行不行?”
挺有气势。
如果耳尖没红话。
“行,”顾戚忍笑,把药箱打开,拿出瓶红花油,“躺床上。”
那个袋子,就放在衣柜里。
路言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也不太想让顾戚看见。
于是走到柜子前,自己弯身,把药箱拿出来。
可太顾着件事,就容易落别。
路言忘自己身上只套件宽松睡衣,弯身瞬间,腰上淤痕漏片,不偏不倚,刚好撞进顾戚视线。
被这岔,散很多。
路言之前撞到腰时候,没踩稳,脚踝也被椅子凳角刮道小伤口。
擦着布料有点疼,路言就挽道上去。
现在灯开,顾戚很快就看见那道红痕,在白净纤秀脚踝上,格外刺眼。
顾戚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说句:“怎这容易受伤。”
等路言觉得差不多,可以停下时候,顾戚刚巧停下手。
可他还躺着,来不及起身,整个过程直没怎说话顾戚,却帮他后腰衣服盖
不为别,他知道自己什体质,不揉开,可能真得留上星期。
疼不疼无所谓,路言怕下星期回家,要是徐娴也像顾戚今天这样,不小心看见,保不齐要多想,还要担心。
而且顾戚语气很正经,就像他说,摔,撞,只是帮着擦个药而已。
红花油气味重,倒出来,很快便在整个寝室散开。
顾戚手贴上来瞬间,哪怕路言做足准备,指尖还是忍不住攥下。
躺床上。
路言现在比听到那句“为什害怕考试”,还要僵硬些。
路言抿抿嘴:“可以自己擦。”
“那地方你擦不到。”顾戚根本没给路言留余地,直接坐在下铺位置上,还曲指叩叩床板,示意他过来。
路言:“……”
“腰上伤,哪来?”顾戚声音不疾不徐,却格外清晰。
路言后知后觉刚被顾戚看到,还是腰上,拿着药箱手都紧下,可很快稳过去:“撞。”
顾戚想想:“早上在密室里撞?”
路言不太想回,可又怕顾戚乱猜,冷声道:“刚撞,在寝室。”
顾戚半信半疑:“撞哪儿?”
“药箱呢,还在柜子里?”顾戚熟门熟路地问。
路言却顿下。
他衣柜里基本空着,别说什私密东西,就连衣服都很少。
顾戚前两天手心那伤,他帮着处理完,药箱都是顾戚自己放。
可现在听着顾戚这话,路言却忽然想起那满地糖果和小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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