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出
顾戚在离丁力几步远
位置，停
下来，没动手。
不是被说动，只是丁力现在样子，实在不好看。
浑身上下本就
身灰，这后街又都是小吃摊位置，身后那墙油污厚没法看。
顾戚怕动手时候沾上，路小同学可能不让他近身。
巷子两边都是出口，可丁力愣是不敢跑。
顶着脸青紫，嘴里还不干不净。
之前当着路言面，外面人也不少，顾戚其实没下多重手，也没多问。
现在又赶上，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丁力运气不好。
碰巧他也想知道，那天尚清北他们走后，又发生什
。
于是走过去。
进浴室,门关。
顾戚下意识去摸口袋,摸个空，才想起来校服被扔在椅子上。
烟在里面。
顾戚没想抽，只是三番两次被打断,强压下去烦躁又冒头。
他也没想逼路言，但如果所有事情都等着那人主动坦白，太久。
“警报！阿姨上来阿姨上来,快快快！先把灯关掉！”
本来安静下来走廊,再度传来响动。
路言这才从顾戚话中回过神来,慢慢转过身。
腰侧撞到地方不知是被揉开,还是擦药,现在滚烫片。
路言手半掩在被子里，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碰碰,隔着层衣物,指尖都被烫下。
顾戚也没心情浪费时间：“说说，那天都发生什。”
丁力摸不清顾戚意思，小心翼翼开口：“戚神…你想听什？”
顾戚没说话，只冷冷看他眼。
丁力立刻事无巨细全说。
“……他说句‘考试
不在行，打架在行，你说，巧不巧，’之后，就直接动手，”丁力继续回忆，“不是不是，没用手，捡根曲棍，那巷子……”
丁力刚在顾戚手上吃亏，转头又看见顾戚站在身后，显然把刚刚骂人话听个正着，腿软，整个人挨着墙，才勉强支撑住，不让自己倒下来。
刚在饭馆里时候，还有小弟看着，梗着脖子也得把话说得硬气点。
现在只剩下他个，又刚挨顿，眼见着要挨第二顿，丁力立刻把所有脸皮扔。
“顾戚，戚、戚哥，不不，戚神戚神！”丁力绞尽脑汁回想论坛上那些人都是怎称呼顾戚，股脑全说遍，只差喊声爸爸，“错，您就当嘴贱，把当个屁放行不行。”
“发誓，以后见到你和路…言哥，都绕道走，也决计不会再去找十四中和中麻烦！”
很多问题，只靠时间是没法解决。
他很清楚，老周也很清楚，所以才在那时候叫住他。
其实在十四中碰上丁力那天，顾戚就留心。
十四中人把丁力他们拉出去没多久，顾戚就出去接个电话，顺便处理伤口。
回来路上，刚好撞上在巷尾丁力。
路言有些不自在地攥攥,抬眸，看着顾戚：“关灯。”
顾戚起身，先把桌边小台灯打开，才走到门边去,关灯。
顾戚坐在床边时候，顶头被上铺遮挡片光线，那时只有路言陷在阴影里。
现在灯关,只亮着盏夜灯，两人都看不太清对方神情。
“手上还要药,去洗下。”顾戚说完，也不等路言回答，便朝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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