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就这样，手开始抖，干呕，呛得他满脸通红。
最后放下笔，冲出
考场。
所有带队老师吓得魂不附体，立刻追出去。
在他们印象里，路言向来都是最乖巧讨喜
那种学生。
那是他们第
次看见这样路言。
所有人彻底慌神。
雨越下越大。
“言言，没事，你别多想。”
“就点小事故，很快就找到。”
老师们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怕路言再跑出去，出什
岔子，也有些慌不择路：“你先考试，考完试，他们就回来。”
谁知道，会发生意外。
路言知道山上出事故，徐娴和路明失联时候，已经是下午最后门。
学校怕他们自己保管不好证件，所以每场考试结束之后，就交由带队老师保管。
路言就这样，在休息室门口，听到老师对话。
“人还没找到吗？”
隐约还记得，下雨。
每年到这种大型考试时候，奇奇怪怪习俗就特别多。
那天徐娴和路明起个大早，送他进考场之后，就开车往山上去。
临考前几天，家长都商量着要起去求个签。
徐娴和路明那时候没空，想着今天给补上。
“嗯，”顾戚也没遮掩，“也是因为考试？”
“算是吧，”路言道：“病段时间。”
顾戚呼吸都顿下，慢慢坐起身来。
尽管已经费点力气压住动作，可床板不稳，还是被带出点吱呀声。
“不是什大病，”听着那声音，路言忽然笑下，转个身，面对着墙壁，“只是家里不放心，在家多待段时间。”
第二天下午，徐娴和
“对，你先考试，考完就回来。”
……
路言都快忘自己是怎进考场，只知道，当考试须知响起时候，他耳边只有那句“考完试，他们就回来”。
路言这想着，可慢慢，笔开始拿不稳，所有声音被无限放大，闪着旧电视机雪花片刺啦声。
放眼望过去，整个考场，全都是陌生脸。
“没呢，都在找，本来是要压消息，后来爆出失联人里面有路言他爸妈，才压不住。”
“刚路言舅舅给
打电话，让们都先别说，等会儿考试结束，他会来接他。”
“哎，这都叫什事啊。”
……
等老师他们发现路言，已经晚。
状元山，顾名思义，名字取得好，香火就没断过。
路言知道，徐娴和路明是觉得抱歉。
要上初中那段时间，公司刚好出事，徐娴和路明忙得焦头烂额，又不想让他跟着担心，于是把他安排进个寄宿制学校。
半个月才回次家，学校又两天小考，三天大考，压力很大。
考试本就要天，为方便管理，中饭也安排在考点食堂，徐娴和路明想着正好，状元山那地方也不远，来回个上午时间也够。
顾戚声音有点哑：“什病？”
走廊起阵风，打在门上，有点吵。
顾戚就这样，听到句：“害怕考场，算病吗？”
其实连路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怕是考试，还是别什。
他现在想起提前招考试那天，除广播里机械女声、几乎空白卷子，以及那句“等考完试，他们就回来”之外，其实没剩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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