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甚至已经漏
气，半死不活挂着，好像只要再稍微用点力，就能掉下来。
可路言却觉得，他可能可以记
辈子。
路言刚想说话，可视线转，忽然发现这群气球里，似乎混入个叛徒。
在群“牛批”、“最帅”间，还有个气球，上面写着“76SZD”。
路言推门
瞬间，觉得班里好像有哪里不对。
徐乐天刚好跳下，从天花板上扯下个气球，朝着路言和顾戚喊道：“哥！你们看！”
气球上“天道酬勤”几个字，已经被白纸遮住。
白纸贴歪扭，连带着字都有些斜。
可路言还是看得很清楚。
过十几分钟，绳子解体，两位大佬终于恢复自由身。
路言都不知道顾戚到底哪来耐性，能对着这样个死结，解十几分钟。
“脚腕那边有没有磨破？”解开绳子瞬间，顾戚问句。
路言：“没有。”
顾戚悠悠道：“看都没看，这
敷衍啊。”
但顾戚丝毫没受到影响，像是根本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还看着路小同学，不要命地问句：“回哪个寝室？”
于是，顾戚就真被揍顿。
路言根本没打算真打，甚至因着脚上束缚，连力都没用上。
于是在众不明真相围观群众眼里，好端端躺着两位大佬，现在就是……滚在起。
九班人立刻涌上去，那神情、那动作，活像是下秒就要大喊：“别拍别拍！”
在顾戚外套上，肩胛骨抵着塑胶跑道，底下大概碾些小石粒，有些轻微突起，却也不疼。
跑道晒天，太阳蒸，漫着股很淡塑胶味。
耳边还响着各种声音，计时、说话、广播。
可路言却莫名觉得……很安静。
“顾戚。”几分钟后，路言还是开口。
上面用水笔写着“言哥第”。
再抬头，那些原本写着什励志名言气球，最终回到最初“正轨”。
“言哥第”、“戚哥牛批”、“九班冠军”，乱七八糟什都有，字迹还都不相同。
路言明明什都不知道，不知道他们什时候弄，不知道怎弄，可他却似乎能猜到，这群人拿气球时候，是个什表情，说着什话。
被贴斑斑驳驳气球，飘在天花板上，其实没有多好看。
路言起完身，才看顾戚眼：“刚看过。”
顾戚这才跟着起身。
运动会所有项目结束，尘埃落定。
九班奖是孙雨蒙和陈蹊领，个领奖旗，个领奖状，从主席台上下来，奖旗和奖状就从头传到尾。
最后林季和朱瑞人个，勾肩搭背拿回班。
路言和顾戚已经坐起来。
这个死结系本身就紧，再加上跑路，严丝合缝到跟长在起似。
路言试探性拆两下，纹丝不动。
林季他们怕这两人捆着捆着，再给捆出火气来，急得想把绳子给剪。
可顾戚却从头到尾没冒出点火星子，婉拒剪刀，说不能破坏道具，甚至还心情挺好在笑。
“嗯？”
“你躺够没。”
“没。”
路言小拳头攥着，努力稳住声音：“考虑下，解绳子，回寝室躺，可以吗？”
明明是询问意见“可以吗”三个字，路言却念出咬牙切齿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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