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行，那你忙。”
“要不要也跟着跑
圈？”周易乐呵呵说
句。
路言摇摇头：“老师，顾戚还在办公室？”
晚自习前，顾戚就被周易喊到办公室去。
主席台两侧
夜间照明灯已经亮。
据说是设好时间，到点会自己亮，也会自己熄上。
曾宏有时候气急，还经常拿这个跟他们掰扯。
说他们还不如主席台照明灯省心，起码那东西还每天到点亮下。
虽然直到现在，也没人能说清楚这个“到点”是什
点。
本来林季他们打算心横，牙咬，全都罢写，要挨罚罚群，挨骂骂筐。
可架不住他们里头还藏几个在来之前，就已经把作业熬通宵写完“学习の小走狗”。
于是群人在离尔海只有几分钟路豪华海景别墅里，没游尔海，在学海里畅游天。
等回到学校时候，觉是补足，肉体是醒着，可灵魂却在学海里游抽筋。
看起来跟霜打茄子没什两样，缓两三天才缓过来。
路言下子睁开眼睛。
当他再度闭上眼睛时候，脑海里所有错位记忆，全都清空。
只留下顾戚说那几句话。
“以前没有，就留在现在，留给以后。”
“你可以慢慢想，
们有足够多时间，慢慢试。”
“期
跟他说过，要找到自己目标。
考试、比赛、拿奖，他都在做，可好像也算不上什目标。
因为所有人都在做，他只是做稍微好点，仅此而已。
好像跟其他人，也没什不同。
唯不同，就是他也很少从这些所谓“成绩”里，找到满足感，越长大越是这样。
现在周易都把他叫到操场来，路言也不见顾戚回来。
“嗯，在帮整理份竞赛资料，”周易解释道，“他做顺手，可能比还有熟悉。”
“等他从办公室出来，应该会找到操场上来。”
“找到草场上来”，听起来就好像周易料定顾戚会来找他样。
路言还怔下。
操场上除周易和路言外，只有几个眼熟老师在跑步。
见到周易时候，还稀奇下。
“老周你也是该跑跑。”个跟老周差不多年纪人跑过来，顺手拍拍周易肚子。
周易手里拿着瓶矿泉水，挥下：“不跑，带孩子来走走。”
“你学生啊？”光线不算亮，那人只认出路言身上校服，没认出人来。
高三走，高三楼彻底空。
连灯都没有再亮起来过。
学校只是少个年级段人，却好像突然安静很多。
期末考只剩下个星期时候，周二晚自习，周易坐班那天，把路言单独喊出来。
路言以为还是去办公室，可最后周易却带着他去操场。
“不急。”
“陪你。”
最后天行程，被林季他们条条删去，那张满页计划单上，最后只留两项。
总结起来就是两个“补”字。
补作业，补觉。
“有意思事呢？”顾戚似乎对路言答案点都不惊讶，直接开口。
路言这次没回答。
因为他没什特别想做却没做事，也没什有意思事。
而顾戚已经侧过身来，从仰躺着变成看着路言。
“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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