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轻笑
下：“嗯。”
“松开。”路言道。
“好好睡。”
顾戚却像是挑着听
，自动过滤这句。
“不舒服？”
“几点？”顾戚又道。
路言：“八点。”
顾戚：“还早。”
路言“嗯”
声：“再睡下。”
说着，就轻轻推下顾戚手。
“身上怎
这凉？”顾戚声音惺忪，像是半睡半醒间不小心说出话，醒来就能忘干净那种。
路言也不知道顾戚究竟醒着，还是睡着，可还是回话：“去阳台接个电话。”
顾戚怕路言冷，随手扯过被子，盖在路言身上。
“谁？”
路言默会儿，才说道：“林南。”
音乐声隔着大半片宿舍区，再加上门、窗都关着，不算很响，但没什间隙地响着，比起吵，更磨人，跟柄小钝刀割肉似。
顾戚床铺动动，路言坐在位置上，听到声音之后，抬眸看过去。
顾戚已经抬起手，覆在自己眼上，还有些不耐地啧声。
看样子，是真有点被吵到。
路言走过去，顾戚刚好放下手，两人视线对。
“头疼，”顾戚护在路言后脑右手往下伸，牵住路言手，放在自己额间：“给揉揉。”
路言头往后微微仰，看着顾戚脸。
如果不是这人眼睛闭着，神态不似作伪，路言会真觉得顾戚就是故意。
心里这想，可指尖还是很诚实，轻轻替他揉揉。
没几下，顾戚便喊停：“好。”
，只是怕他睡不好。
而且看样子，这音乐，时半会儿还停不。
“言哥？言哥你在吗？”林南半天没听到路言声音，忍不住问句。
路言：“嗯。”
说着，下意识往里头看眼。
路言下子没听清：“什？”
“如果这样不舒服，就换个姿势。”顾戚声音在耳边响起。
路言叹口气。
要说不舒服，也是顾戚不舒服。
因为左手圈在他腰上，正被他压着。
没推动。
路言不是不让抱，只是不知道这抱着怎睡。
“顾戚。”路言轻声喊句。
因为怕吵着他，所以刻意压着声音。
又被身上被子掩，显得格外软乎。
“又是他。”顾戚闷说句。
顾戚把人抱更紧：“下次别接。”
“还躲到阳台去。”
路言又好气又好笑。
他躲阳台去究竟是为谁。
路言也不知道顾戚这算醒没有，只是神情并不放松。
路言正想开口，可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戚就突然伸手，把拉住他腕子，然后个转身，把人轻巧带到床上。
床铺不大，挤两个人，几乎就是紧贴着。
路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被带到床上，还躺在里侧。
顾戚左手圈在路言腰间，人还没彻底醒神，动作虽快，却很小心，右手还护在路言后脑。
说着，还反过来替路言按摩几下指节：“酸不酸？”
路言没应声，过会儿，才闷声说句：“你睡不睡。”
顾戚
虽然除紧闭木门和墙之外，别也没什。
路言想想：“先不说，还有事。”
林南立刻道：“好，那周五见！”
路言应声，挂电话。
房间里头窗帘拉着，和外头比起来，光线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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