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嘴唇到下巴，再往下移
几寸。
好几下力道没控制住，甚至吻
有些疼。
最后还是顾戚撑着手，掀他那侧被子，冷气
浸，才勉强冷静下来。
路言睡衣宽松，动作间，已经快褪至肩头。
顾戚伸手，点点替他把衣服拉好，声音嘶哑到像是在什
砂砾里碾圈：“睡，乖。”
路言看不见顾戚神情，可却很清楚知道，顾戚在看他。
更清晰地感受到，顾戚那骤然上升体温。
连呼吸都重很多。
缠在颈间、唇梢、耳侧，连带着他都快烧着。
“顾戚。”路言自己都没发觉他声音有些颤。
路言眼睫垂下：“睡。”
说着，正想转过身，抱在他腰间手却紧紧锢下。
“这样就好？”顾戚声音压得更低。
路言突然觉得刚刚那下，似乎有点冲动。
“很迟，”路言提醒道，“明天还要上课。”
顾戚气笑，手上力道都重几分：“谁？再说遍。”
如果不是两人离得近，听得清，顾戚还以为自己听岔。
路言额角跳。
三两句话把刚刚事解释遍。
顾戚没不信，路言就是不解释，他也知道这事只是走神。
缓什……路言很清楚。
也不只顾戚得缓缓，他也得缓缓。
可事实是，现在他也做不什。
最好话都别多说。
身体藏不住反应，声音也同样。
他去楼下洗个手，顾戚去接个电话。
两人在楼梯口遇上，往包厢走。
推门瞬间，尚清北刚好放下筷子，抬头看见他。
那段时间，尚清北见缝插针想替他补习，看到他进来，林季又刚好比个大拇指，立刻说句：“这个手势，可以用来判断磁场方向、洛伦兹力、感应电流方向。”
这事到现在还会被林季他们提起来。
路言闭着眼睛，深吸好几口气，才把呼吸重新稳住。
被子已经全裹在他身上，顾戚就穿着件短袖和件睡裤靠在外侧。
路言看着都觉得冷：“被子盖上。”
隔会儿，他才听到顾戚声音。
“
缓缓。”顾戚哑声道。
顾戚看着路言，默很久，才应声：“嗯。”
“还亲不亲？”路言闭着眼睛说出这句话。
他知道顾戚忍得辛苦。
他也忍得辛苦。
回应他，是个有些失控吻。
顾戚却笑下。
“亲完就跑？”顾戚埋在路言耳边说。
紧接着，扣在路言腰间手往侧边伸，顺势锢在路言手腕处。
然后贴着腕骨肌肤往下滑。
路从手腕内侧滑过掌心，最后十指相扣。
可那声“尚清北”还是给他呛下。
“有空想他，没空想？”顾戚压着声音道。
路言自知这次是他错，听着顾戚那句咬牙似“有空想他，没空想”，没多想，抬头，便吻上去。
个很浅吻。
只轻轻碰下，跟那时候顾戚落在他唇梢吻差不多。
越说越糟。
路言想着想着，思绪就远点。
顾戚见怀里人显而易见心不在焉，轻声开口：“在想什？”
路言脑子里最后个片段停在尚清北身上，顾戚这问，走神，下意识回句：“尚清北。”
说完，路言：“……”
顾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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