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
个多星期没出课间操，整个学校都显得有些蔫沉沉。
走廊上溅进
雨水，蓄成股股，淌满各个角落，又湿又冷。
偶尔开窗想要换换气，突然就起阵风，雨丝扑脸，教训多
，门窗就全关上。
闷，空气更不流通。
老师们听到有学生咳嗽声，心头就跳。
因为颈侧那个吻痕，寝室里小药箱再度派上用场。
虽然用到只是里头创口贴。
创口贴就是最常见那种，土黄色，可路言生得白，还贴在这种地方，所以显眼得很。
到教室，九班人便发现。
“言哥，你脖子那儿怎
？”朱瑞不敢对路言上手，就在自己颈间相同位置上抓两下，“怎贴上创口贴？”
知道这人皮肤软，被桌角撞下，淤痕都能散小半个月，昨天还闹得这凶。
顾戚把路言领口拉好：“带高领没？”
“没。”路言自上初中起，就没再穿过这东西，嫌穿着不大舒服。
路言看镜子里自己眼：“用创口贴遮下。”
顾戚把人抱在怀里，很轻地亲下：“记住。”
“不是，没怪你。”路言实话实说。
其实他能感觉到，顾戚已经很小心。
只在颈侧留那个。
顾戚走近步，垂在身侧手用力动两下，等指尖回温，不那凉，才贴在路言颈侧：“疼不疼？”
路言摇头：“不疼。”
路言伸手碰碰，不疼，但太显眼。
顾戚在外头听见水声停，但许久也不见路言出来，有些担心，于是走过来，推开门。
然后就看到他小男朋左手按在右颈那边。
不知道是刚洗脸缘故，还是别，眼尾像是带点水汽，还有些茫然。
顾戚：“怎？”
尤其是高三，曾宏每天早自习都要亲自来趟，问班里有没有头昏脑热。
这天课间操，所有人都还趴在桌子上补觉，隔着条走廊
路言不擅长说谎，可也只能编个瞎话应付过去。
还不能说太轻，因为这“伤口”也不知道什时候会好。
最后只好说被东西刮破。
这谎并没有多高明，可路言在九班人眼里向来说什就是什，朱瑞他们也没怀疑，再加上顾戚在旁边护着，这事很快掩过去。
入冬之后天比天冷，雨又直不歇，尽管老师、家长都时常提醒添衣防寒，可感冒学生还是越来越多。
路言忽然被抱住，还恍下神：“嗯？”
顾戚声音放缓：“下次会注意。”
路言更不解：“……注意什？”
顾戚：“会轻点。”
路言：“……”
停顿下，又道：“可总不能这样出去。”
顾戚低声“嗯”下。
路言里头那件羊绒衫穿着暖，但并不贴身，领口甚至有些宽松，刚又被路言扯把，没什章法地搭在颈间。
离得远不好看，顾戚走近，就借着那半开不开领口，看到锁骨底下青紫。
从昨晚到现在，顾戚还是第次生出点后悔情绪来。
路言默下，放下手。
没遮挡，颈侧那吻痕下子撞进顾戚眼里。
顾戚：“……”
顾戚半是歉意半是笑意：“是
不小心。”
路言从早上起，就刻意想避开这个话题，可看样子，还是避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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