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再没有个春夏,像现在这样。
也从来没有个春夏,能像现在这样。
和幸好,有个人会直在他身边。
“顾戚。”路言声音很轻,在这合唱声中,甚至显得很单薄,可顾戚却听见。
“嗯。”
原来,成年礼还没结束。
和早上那些庄重誓言不同,楼下声音,显得那样孩子气,冒着雨,唱着歌,喊着“加油”,却赤诚得让所有人眼眶发热。
就好像,在从老师家长那边得到成长重量和年岁沉淀感后,忽地又被人轻拉住袖角,告诉他们,可以慢慢走,不急。
原来,他们成年礼不只是长辈给。
还有“后生”们。
只几秒时间,走廊外便挤满人。
所有人站在护栏边,往下看。
高高二就站在楼下,手上戴着各色荧光棒。
周遭都暗着,高三楼、高二楼、高楼,连不远处操场灯都熄。
只有那环在手间荧光棒,散着光。
这才懂成年礼意义。
是祝福,是祝愿,来自家长,老师,学长学姐,而不是他们以为,只是为给高考增加更多仪式感,年年有,年年用流水线环节。
眼眶最红,恰恰就是当时喊“没劲”喊得最响几个。
那整个下午,所有老师上完课,回到办公室第句话,就是:“好像真长大。”
下午上课时候是这样,晚自习也是这样。
。”孙雨濛看看外头天色。
“老周说,等高考完,带们去爬山,补上这次没来得及完成成年礼。”陈蹊安慰道。
“那还叫誓师大会吗,还叫成年礼吗,意义不样!”朱瑞道。
道理他们都懂,可盼这长时间成年礼,因着天气泡汤,多少有些意难平。
“对啊,就办在体育馆,多没劲啊。”整个走廊人都开始附和。
“……”话说出口,路言才后知后觉,自己只是想喊喊他,没别。
慢慢,合唱就不只是楼下高高二,还有楼上高三。
从带着点哭腔小声附和,到声嘶力竭高声合唱。
这是他们从没见过镇安。
在这样声音和楼下微光中,路言看着身边这群人。
以后,他们还会有很多个春夏。
“学长学姐!恭喜成年啊!”
“学长加油!学姐加油!”
“高考加油!镇安加油!”
喊完,音乐间奏也刚好结束,歌声再度响起。
高三生这才回过神。
下课铃已响,可没个人离开位置,整间教室只有翻书和翻卷子声音,偶尔几句讨论题目声响。
当“啪”声,突然陷入片浓重黑暗时候,所有人都愣下。
好会儿,才听到声满是疑惑“停电?”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吉他声音。
紧接着,耳熟能详旋律透过话筒声音,在整幢高三楼点点旋开,各班关着门、窗下子开。
所有人原先都是这想。
没劲,没劲透。
可到成年礼那天,看着那漫天志愿气球,百米长签字横幅,老师手写信,以及历届优秀校友致辞,他们才知道,学校有多想办好这次成年礼。
所有“没劲”就在曾宏致辞瞬间,化为全场尖叫。
他们闹着小孩脾气似进去,红着眼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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