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心里义愤填膺,可为自个儿身家性命,那宫人自然个字都不敢说,隐晦地向霍采瑜投过去个同情目光,叩首告退。
霍采瑜注意到那个眼神,咬咬牙,掩盖在被褥下拳头握得更紧,眼中屈辱之色也有些抑制不住。
李锦余浑然未觉,只坐在床榻边缘,默默地数算
霍采瑜不知是不是看穿李锦余文盲,眼中极快地闪过丝轻蔑和失望,把书又放到床头。
这时外头伺候宫人终于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进来跪下:“陛下驾到,奴婢却未曾迎接,还请陛下恕罪!”
李锦余对这些宫人动不动下跪求恕罪早已习以为常,这次也是他自己过来避难,便摆摆手:“无事,你下去吧,就在这里和霍、霍爱卿谈谈心。”
那宫人愣下,小心翼翼地问:“可要为陛下通知龙辇?”
李锦余思索片刻,觉得那些脏东西估计要到白天才会消失,便道:“朕今夜睡在这里,不用叫。”
李锦余无法,只能让他行完礼,走到旁枣木太师椅上准备坐下,想想觉得不妥,干脆走到霍采瑜床边。
外头那寒气太可怕,他还是离霍采瑜近点好。
被紫薇帝气压迫总好过丢性命。
霍采瑜没想到李锦余竟然这大剌剌地坐在他床榻边上——寻常只有亲近之人会这坐,张张嘴,又抿抿唇,眼中闪过丝怒意。
李锦余坐在霍采瑜身边,头次觉得紫薇帝气压迫竟然这令人安心。
那点可怜灵力全都加到脚上,路狂奔到锦绣阁门口。
路上遇到不少巡夜侍卫和宫人,他都尽量避开。
这些普通人也解决不背后穷追不舍寒意,拖他们下水纯粹给他们添麻烦。
锦绣阁门口只有个守门内侍,正打着哈欠,猛然见到李锦余出现在面前,还以为是幻觉,都忘记下跪,呆愣楞地道:“陛下?”
李锦余尽量威严地“嗯”声,然后拔腿向里面走。
这话听得那宫人内心紧:陛下难道打算今夜……幸霍公子?
他被分配来伺候这位霍公子也有两三日,霍公子态度和缓、气度不凡,闲时便只看书,再加上外貌英俊,很难让人不对他产生好感。
那宫人原本在内心怜悯这好个功臣之后竟然被陛下看上,日后仕途尽毁、性命堪忧,却不料陛下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霍公子受过杖刑伤还没好呢!
而且还是陛下下令打!
两个人时相顾无言。
李锦余看霍采瑜似乎有点尴尬,挠挠耳朵,试图找个话题:“你在看什?”
霍采瑜警惕地看他眼,沉默着把书合上,让李锦余看清书封上字。
……不认识这几个字。
李锦余尴尬地笑声:“哈,挺好。”
熟门熟路地找到霍采瑜卧房,李锦余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眼便看到正穿着单衣斜靠在床边看书霍采瑜。
四目相对,李锦余松口气:“晚上好。”
霍采瑜看到李锦余出现,眼眸中闪过丝意外,之后转变为深深警惕,抿抿唇,放下手里书,起身准备行礼:“参见陛下。”
看霍采瑜艰难动作,李锦余连忙劝阻:“不必多礼,朕就是……过来看看你。”
霍采瑜身子微微顿顿,咬牙坚持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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